肮脏的.

祁纪一时间手都有些颤抖，关了电脑的声音，打开其中一个文件夹，密密麻麻的视频陈列在桌面。

她用鼠标往下划，短暂的加载了几秒，然后就出现更多的视频。

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眼前这些画面。

祁纪：“……畜生。”

她颤抖地摸向口袋里的手机，调出相机把眼前的文件夹拍摄下来。

尽管每个视频的名字都是一串无意义的乱码，但小小的缩略图上，相同的角度，场景，还有……不同的女孩子们……

太恶心了。

太恶心了。

太恶心了。

祁纪忍住想吐的冲动，拍完就匆匆关掉了文件夹。

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些如出一辙的视频里，会不会有方鲸，会不会有祁念念，会不会有自己。

摄像头藏在哪里。

她皱着眉，插入U盘的动作一顿，不知想到了什么，手再次颤抖地握着鼠标点了别的文件夹。

同样展开了密密麻麻的视频，这次的场所不是学校宿舍的浴室，而是一个光线并不明朗的房间。

光靠缩略图看不清楚，祁纪点开其中一个视频，也只能隐隐约约看见模糊的光线斜斜地打进房间一角，其他都看不到。

她放了一点声音。下一秒电脑里传来近乎嘶哑的尖叫，和男人们恶臭的笑，刺痛她耳膜。

祁纪瞬间关了视频，冷意从心底蔓延。

她从未，从未接触过这般黑暗的世界。

那些心脏的，恶心至极的人，像臭水沟里的老鼠，用着最低劣下贱的手段……

无辜的受害者，不止几个。

港城中学，就他妈是人间炼狱。

惊心怵目的犯罪现实，明晃晃地摆在眼前。向来无所畏惧的祁纪也第一次觉得害怕，她感觉自己呼吸都不太畅快，然后恐惧的尽头就是愤怒，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眼睛有多红，表情有多僵硬。

她快速插入U盘，几乎没有思考的余地，把其中几个视频不加挑选随便拖进U盘。眼下她甚至不敢看U盘原本的内容。

只知道，这是她唯一能保存证据的方式。

祁纪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从这些犯罪记录中抽离。点开U盘里的内容。

是一段音频，还有几张照片。

那是祁念念给她的，唯一的东西。

祁纪点开音频，那足足有一百二十分钟，几乎是一部电影的时长。

“我这儿有几个快成年的小丫头，倒是能满足王老爷那边儿的产业，她们年轻漂亮，成绩也不错，做代孕母体很合适……出问题也不会有人发现的，都是些没爹没妈的……”

突然，一声惊呼，拖拽身体摩擦地面与铁链碰撞的声音，然后男人的唾骂与得意的笑容混杂。

再接着，是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的。

方鲸：“你们这样不怕法律的制裁吗？”

方鲸：“你们不知道这样是违法的吗？”

方鲸：“我会报警的！我会报警的！”

“那你也要先逃出去才能报警呀”

“小同学，你胆子很大嘛”

“不听话的孩子就要被惩罚的，小心我割了你的耳朵呀”

祁纪的心都凉了半截。

凄厉的惨叫让她吓得暂停了音频。手背一热，她视线向下，才看见手背那一滴泪珠。

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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