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他……有多久了?
祁纪不太记得了,只觉得中间发生了很多事,她慢慢从一开始的无所畏惧也变得失去些锐气,行事也越发小心谨慎。
她都快忘了,当时在天台吹风,只有她和左奇函两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张开手去面对落日的时候,又有多自由。
她甚至不敢立刻回头。视线里陈奕恒的轮廓越来越模糊,泪水糊掉了视野,祁纪僵硬在那里。
直到身后传来一声叹息。
好久没见的少年自知理亏一般,俯身间身上的凉气惊的人发颤。左奇函低头,从她身后凑到她肩边。
左奇函:“我错了,祁纪。”
左奇函:“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声音不觉软下来,像薄荷叶子泡在温水里,倏冷的感觉慢慢化开。
左奇函活到现在,只服过两次软,低过两次头。
第一次,是父亲用拐杖敲着自己单薄的脊背,威胁自己,如果再有那些不该有的想法,他就让祁纪死。
然后就是现在。
那是他的软肋,他拿她没办法。
哄着,顺着,只要她乐意,哪怕是把心掏给她都行。
他想要的,什么爱,什么自由,什么真心,什么权势,都比不过祁纪一根手指头。
祁纪:“我怎么敢生你的气。”
祁纪下意识把脸偏到一边,不想理他。
也不想让左奇函看见自己掉眼泪的样子。
她怎么不生气呢。
关于左奇函的一切,她都比别人晚知道一步,左奇函也从来不主动告诉自己。
他想回来就回来,他想走就走?他左奇函算老几,她凭什么惯着他。
生气不是理所应当吗,怎么又委屈又想哭的。
左奇函:“怎么偏过脸去了,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了?”
左奇函又凑到另一边。才看清祁纪红红的眼眶,滚圆的泪珠从眼角里漫出来,顺着脸颊轻轻淌出一条淡淡的水渍。
左奇函心里疼得抽抽,抬手用指腹想擦掉她的眼泪,却被她躲开,手停在空中。
他目光一顿,收回手,注视着祁纪。
左奇函:“真错了,别哭了。”
语气讨好,带着点勉强的笑。
说实话,他快笑不出来。进班级的第一眼,他就看见祁纪和陈奕恒说话,醋意是难免的,但比起吃醋,他更难过的是……她瘦了好多。
这一阵子祁纪没少吃苦头,额角落下的伤口愈合之后留下一道淡淡的阴影,藏在刘海碎发下,他靠近了才看清。
他心疼得发紧。早知道如此,他说什么也要一开始就留在祁纪身边,绝不把她拱手让人。
眼前,祁纪皱眉,声音发冷。
祁纪:“谁哭了,你才哭了。”
左奇函:“好,我哭了。”
左奇函顺着她点头,故作可怜地歪了歪头。
左奇函:“你看我嘛,眼泪快掉到地上了。”
祁纪下意识抬眸看他,就撞进他快溺死人的眼睛里。她真的太久没见过他,所以这一眼,恍若隔世。
他根本没掉眼泪。他还笑呢。
祁纪讨厌他这幅好似游刃有余的样子,讨厌他对自己的特殊,讨厌他误让她觉得他最喜欢最舍不得自己。
所以,在他靠近时,她推了他一把,拉开距离的瞬间,祁纪起身跑出教室,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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