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从他们的视角来看,这场看上去力量悬殊的搏斗,怎么都不是祁纪赢。
他们看见男人把祁纪抱起又重重摔到地上,尽管不知道为什么男人也跟着压在她身上,或许是绊倒了呢。
血大概是从祁纪脑袋那边出现的,流了很多,淌了一片。
主驾驶的大汉脸上有一道很长的刀疤,他见状也只是发出一声浑厚的轻笑,转头越过座椅伸手摘掉陈浚铭和张桂源嘴里的毛巾。
有些人的恶趣味就是看别人痛苦。
两个少年亲眼看同伴死亡,一定会恐惧吧。
他们的嘴都跟着打颤,不是吗。
张桂源:“祁纪……”
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为什么不静下来思考一下,为什么一醒来就只顾着求生呼救。这里荒郊野外的怎么可能有人来救他。
为什么行事那么冲动,为什么要从人群中站出来表达不满,他们分明也可以和别的人一起的。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热泪从眼眶边缘打转,他喉咙发紧,目光一刻也不曾在那两个交叠的人影身上移开。
说好了是要保护她的。
为什么他是拖累。
为什么是累赘啊。
陈浚铭也有些怔愣,不同于张桂源的崩溃,他没有那般清晰的视野,能看得清晰血。
抽离了色彩的视野里,他只能看见地上出现了深色的液体,却分辨不出是什么。
她朝那些人竖中指的时候,陈浚铭是有些惊讶的。毕竟他们有过节不是么,为什么还能替自己出头,以身犯险。
他不懂其中缘由,之前也未曾因此感动一分。直到转过头看见张桂源哭红了眼睛,有了祁纪已经死掉的实感,才觉得鼻子一酸。
对他好的人太少,以至于陈浚铭自己都开始习惯以怨报德,竖起一身的刺。
等她真的因为自己而死,陈浚铭才开始难过。
这情绪也来得太晚了。
他垂下眸,任由眼泪簇簇而下。
原本主驾驶上的刀疤脸也是有些得意的,只是现在他忽然觉得不对劲。
怎么兄弟还没上来。
他想了想,推开车门下去,顺手抄起了棒球棍。
祁纪只是在等一个机会。
花臂男被她偷家之后连喊都来不及,祁纪的手握着美工刀快速搅动了几下才拔出来,他呼吸不畅,血顺着脖子往外喷。
花臂男抬手想捂住自己的脖子,却根本没办法阻止生命的流逝。他拼了命地大口大口呼吸,不管喉间的痛感和铁锈味儿。
人求生的本能让他慌不择路。最后脸色铁青白眼儿一翻就归了西。
尸体的重量比活人重。祁纪根本不能等太久,趁他才刚死赶紧推了推他,把自己卡在一个似乎被他压着,实际上已经差不多挣脱的角落。
等刀疤脸提着棒球棍慢慢悠悠地晃过来,弯下腰低头看时,她暴起挥刀,扎进刀疤脸的眼睛里。
快,准,狠。
惨叫,是对生命的敬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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