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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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纪醒了也不愿意在医务室多待，走出医务室还觉得浑身没劲，张桂源扶着她顺着走廊朝外走。

走下台阶，出了楼，阳光格外明媚。进入夏天的太阳那么刺眼，晃得人眼镜痛。

祁纪下意识抬手要遮住阳光，张桂源却先她一步抬手，举到她额顶挡住金灿灿的光。

他身上洗衣粉的味道很好闻，清清爽爽得莫名让人联想到和煦春日之下的旷野。

下一秒，张桂源温和又有几分少年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张桂源：“你为什么一定要留在这里啊？”

祁纪：“我说了我……”

张桂源：“更适合这里，你还说你也不是好人。”

话没说完就被张桂源截下。他料到祁纪会怎么说，索性顺着她接下这句话。

然后对上祁纪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眸子。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内心阴沉的人眼睛也注定是死气沉沉的。但她的眼睛不一样，虽然平淡无波，却清澈见底。

张桂源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她那双眼睛也这般冷清，不过那时她带着与生俱来的玩味与清高，隔着她手中香烟的烟气像雾里看花一般只能看得清她清冷的轮廓。

纵然第一印象算不上好，但张桂源也对她印象深刻。

那般单纯的玩味，不带情.欲的调戏，干干净净地呈现。

和现在相比，虽然她依旧冷淡，却好像冰川有了融化的势头。

张桂源：“是因为……一些人吗？”

张桂源试探着问她。

祁纪：“一个人。”

张桂源心里咯噔一下，很难不联想到自己那个看起来帅得很有感觉的同桌。

张桂源：“左奇函啊？”

他想装作不太在意，奈何演技拙劣，似笑非笑的表情在脸上扭曲地驻留。

张桂源：“他不是好人的，他这人很花心，你别……”

这家伙的大眼珠子，心虚地乱飘，唯恐祁纪真对左奇函有了难以割舍的感情。

祁纪勾唇，被他那副傻里傻气的样子逗笑。

祁纪：“不是他。”

张桂源的表情这才有所缓和，平静下来等着祁纪的回答。

祁纪：“是一个很坏的笨蛋。”

看见张桂源不明所以的表情，祁纪垂眸错开张桂源的目光，声音一下子变得微弱，慢悠悠念出那个名字。

祁纪：“方鲸。”

祁纪：“她已经死了。”

张桂源一愣。他知道有方鲸这么号人物，当时尸体运回福利院，给方鲸送到火葬场之前，张桂源也是跟着在后面帮忙的。

只是他没想到，祁纪进来是为了方鲸。

毕竟他们第一次交集就是在那场细雨里，她的反应，一点都不像和方鲸有什么太深厚的感情。

张桂源：“抱歉……我……”

他有些失措，自己无心戳中了她难过的点，不觉自责。

祁纪：“抱什么歉。”

祁纪看了他一眼，又抬头看向天空。阳光刺得人眼睛痛，教学楼方方正正的形状圈起一小片天空。

祁纪：“其实我来这里，只是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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