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荣转身向着窗口,望着远处墨黑的天空之下的大地。他感到的只是疲乏,同时又在抗拒一个突如其来而又无法理解的念头:当初为何要来这里?
荣荣:当初,干这一行有点迷迷糊糊,因为我喜欢。
长新:喜欢就好,我感觉太辛苦。
荣荣:苦中有乐。
长新:经常看着人死去。
荣荣:是呀,这是最痛苦的事情。
长新:人们都不想死。
荣荣:常常碰到很多人,苦苦哀求我,救救我吧。但我无能为力,这是最痛苦的。
长新:虽说生死在天,不必痛苦,但很难做到。
荣荣:你发过高烧吗?
长新:那当然,有时发烧三十九度。
荣荣:四十度以下我无能为力,四十度以上我无力回天。
长新:遇到这种情况,那只有等阎王爷开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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