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2章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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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荣掀开了被子，默默地观察着病人，发烧的汗水，呼吸困难的痛苦。一位女儿看着病床上的母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惊叫起来。每天晚上都是这样，母亲在呼吸机前，露出极端痛苦的表情，女儿脸上带着茫茫然不知所措的神情。荣荣的胳膊被她们紧紧抓住，无济于事的话、许诺、哭泣，一片混乱；救护车的警钟声引起了无济于事的、情绪激动和痛苦的场面。除了这种相同的场面不断地重复出现外，再也盼不到出现任何别的了。瘟疫跟抽象的道理一样地一成不变，只有一样东西也许是在起着变化，那就是她自己：那难忍的麻木不仁之感已侵袭到她整个心灵。

荣荣：你在干什么？

长新：我在打苍蝇。

荣荣：打死了没有？

长新：打死了一片。

荣荣：姓苍的都得死。

长新：幸好我不姓苍。

荣荣：苍蝇传播疾病和细菌，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