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鸦雀无声,死一样的沉寂。房间内开始感到清晨的寒冷。长新闭着眼睛已经有好一会了,汗水使他的头发卷成一圈圈的贴在他坚强的额上。荣荣叹了口气,长新睁开了眼睛,他看到荣荣温柔的脸正俯向着他,高烧的滚滚热浪没有把他冲垮,在他的嘴边又出现了顽强的微笑,但他的眼睛又立刻闭了起来。
荣荣 朦朦胧胧地打起盹来,但是黎明时汽车喇叭声把他从半睡眠状态中惊醒了。窗外,天还是黑沉沉的。当她向床边走去时,长新用毫无表情的眼睛望着她,好像还没有睡醒似的。
荣荣:感到呼吸舒畅了点吗?
长新:舒畅了点,是不是我快好了?
荣荣 沉默了一会说。
荣荣:病情在早晨会暂时缓解。
长新:我原来以为医生杯水车薪就是,平时上班端杯茶水,出门专车开路,薪水照领不误,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荣荣:你终于理解医生杯水车薪了。
长新:我挂的是哪一科?
荣荣:还用问吗?当然是呼吸科。
长新:回国就要考试了,千万别挂科。
荣荣:放心,我没有给你挂科。
长新:你这句祝福语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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