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迷宫（35）

“来了？”

“嗯。”顾一燃打打哈欠，身上已经换回了日常的便服，还穿上了外套。

“夏某禄现在还在审讯室，要不去问问他有关李某闫的事？”

“好，直接去吧。”

——

顾一燃还是坐在郑北身旁做笔录，夏某禄则是全程都盯着顾一燃。

“早知道我就该杀了你。”

“可惜了，你没这个机会。”顾一燃慢慢悠悠喝了一口茶。

夏某禄轻蔑一笑：“所以你那些年压根不是在国外，而是在警校。”

“不得不承认，你还是有些脑子的，只是不多而已。你认识李某闫吧？”

“认识。”夏某禄知道自己没有挣扎的机会，只好坦诚相待。

“你知道他和周某关系也很好吗？”

夏某禄微微低下头，脸色有些难看：“知道。”

“周某是你杀的还是李某闫杀的？”

“我怎么可能动手呢？”夏某禄歪着头，脸上满是得意，“不过，那些都变成白骨了，是谁杀的，怎么死的，重要吗？”

顾一燃淡淡一笑，轻轻敲击着桌面。

“你可以不说，不过我不能保证你能活着出去。这并不是威胁，贩卖毒品，拐卖人口，故意杀害，夏某禄，这够你在监狱里待上了一辈子了。”

“哦对了，还有你父亲售卖商业机密，短信诈骗，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夏某禄的脸色顿时煞白，微微垂下头：“你们都知道了……”

“说吧，你为什么要杀周某？”

“当然是因为我看他不爽了，你不是不知道他总是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家还没起来的时候，他还鼓动同学霸凌我，你不会忘了吧？”

顾一燃突然间想起了那个被摁在水槽里的少年，身上的衣服都脏兮兮的。

“周某是我杀的，也是我让李某闫去接近他的，可这不是他活该吗？像他那样的人，就算我没杀他，也会有其他人杀了他的！”

夏某禄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怒目圆睁。

夏某禄旁边两个警员将他死死摁在椅子上。

“你对李某闫了解多少？”

“不知道，他只能算是我的下线吧，不过因为我知道他杀了他爸，所以以这个还有毒品威胁他帮我做事。”

“你的上线是谁？”

夏某禄的神情又变得不屑，嘴角微微上扬：“你不是已经抓到了吗？”

“你觉得我会信吗？”郑北狠狠拍了下桌子，“以你和陈宴的对话，很明显你俩是平级。”

“你挺聪明的，但我还是觉得你比不上顾一燃，毕竟我和他才是同一种人。”夏某禄的目光一直落在顾一燃身上。

顾一燃嫌弃地摆摆手：“可别了，我跟你可不是同一种人，毕竟我不会做违法的事情。”

“你不愿意供出你的上级也没关系，我们迟早会查到的。关于李某闫，你还知道什么？”郑北的语气仍旧格外平静。

夏某禄托着下巴，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

“我说的话，可以提个问题吗？”

姜小海忍无可忍地就要掀桌子，郑北则是将姜小海摁回了椅子上。

“好，你说吧。”

“我确实不知道他的上级是谁，但这几年他频繁坐我的私人飞机前往P国，你们可以去P国查查，或者问问陈宴。”

郑北满意地点点头：“提出你的问题吧？”

“叶兰她，到底是……”

“她和我一样是警校毕业的，从她出现在你身边起，就是为了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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