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多了一摊不明药物的液体,夹杂着几条淡淡的血丝,谢痴男有些疲惫的闭上眼,但意志依旧清醒
口水顺着指缝流出,血液蔓延周身的地面
黎梦听见声响便在外面狂拍的着门她死死转动着门把手,泪水糊的眼睛酸胀无比
“姐姐,我是梦梦啊,你快开门啊,我求你了姐!姐!”
“砰”本就脆弱门板上的锁被破坏开,黎梦焦急的闯入,眼前看到的就是一幅嫣红的景象致使她快要崩溃
谢痴男额头的血已经干固,脸色无比惨白,手臂一条条疤之间又交错了条新的,似乎被加深过般,源源不断的渗出血液...
她冲过去环抱住谢痴男,不停摇晃着她
“没死呢...别晃了...”
黎梦这才稍稍放下心,开始观察谢痴男,神经赫然变得松弛,耳朵便传来了声音...
她的眼睛几乎立刻就锁定了地板上那部手机,脸色也开始变惨白惊恐
“这是什么时候的!谁录的!”黎梦和谢痴男生活这么久了,怎么会听不出来那是谢痴男的声音
谢痴男已经缓过神来,起身坐在床上,再一次把黎梦推赶了出去
“你先出去等我一下”
她起身在柜子的角落找了一根录音笔,点开它放在床头柜上
便开始自顾自的说着,她的声音沙哑,还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凄凉...
很抱歉,梦梦,我没有勇气当面告诉别人,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这件事,因为你不是别人...
“其实我的第一次不是在18岁接客那天。
17岁中考成绩出来的时候,那天我异常的开心,我努力了这么久,拿到录取通知的时候,我迫不及待的跑回家向妈妈炫耀。
妈妈也很上道的给我煮了一大盘饺子,我从小到大每每得到奖状或者是过年的时候妈妈才会给我煮饺子,所以饺子,是我那个时候最爱的东西...”
谢痴男的声音开始变得哽咽,黎梦站在门口静静听着
“可是我到死都没有想到,一个作为母亲的人,可以亲手给自己的亲生女儿下药。刚吃完饺子,我以为是天气太过热的原因让我感到浑身燥热,直到身上的体温越来越不对劲,母亲攥着我的手腕把我拖到房间...那个晚上,我只记得,来的第一个人...”
“是她的新丈夫,我的新继父——林政峰”
黎梦死死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任由泪水流淌“傻子...为什么不亲口跟我说,房间又不隔音...”
“看清他的面孔的时候,我死死贴着床沿,我想跑,甚至有一丝期望的喊着母亲的名字,可是她没有过来,我被拽着脚腕狠狠拖到他的身下,汗水滴落在我的脸颊,耳侧,只觉得好痛好痛...等他结束出去之后...”
“又有人进来,那晚我不知道有多少个人,只觉得自己在濒死的边缘,只觉得**仿佛被撕裂般...”
“凌晨的时候才结束,我坐起身,拿着刀走出去,我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望向母亲,我希望她能给我一个解释,我希望她亲口告诉我说,不是她做的,又或者是别人胁迫她的”
“可等来的只有一句,那么想死,就赶紧死,带着我这个拖油瓶好吃好喝供这么大,她说我是白眼狼,她把手摁在我的手腕上,刀也随即刺向脖颈,不深,但是像亲手插在我心口上一般,痛彻心扉”
“是舅妈过来把我拉走,其实那时候路过江边,我想跳下去,是舅妈给了我最后一次希望,要我好好活着,即使她自己过的也不幸福”
“她塞给我几百块钱,最后,我还是回去了,谢凤玉告诉我说,她怀孕了...要钱...”
“说只有这一次,不会再有下次”
“18岁我成人当天,我想染头发,她第一次支持我的决定,我想选金黄色,可不知道为什么,妈妈跟理发师说染艳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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