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人听上这番话,有些动摇,毕竟是大人物。
季肆他们惹不起。
有些迟疑的看向始作俑者。薛诤也有些犹豫,但是面对这些打压和开除,咬咬牙坚持承认是江倾礼。
其他人见状也是纷纷附和。
季肆敏锐的捕捉到这一眼神。他们对上季肆冷漠犀利的眼神,很明白其中的利益关系。
谁不想攀上大人物。
当即改变说法:“是...薛诤,他说想替疏月教训一下他,我们也没想到他会动手啊..我们只是听他的命令行事的,我们完全不知道啊。”说罢又看向江倾礼:“对不起对不起...你的医药费我们可以全出,我们真不是故意的,以后你让我们当牛做马也行啊。”
江倾礼没有搭话。
季肆则是看向薛诤,虽然隐约猜到始终。但是这件事也是算上了一个高度。
斗殴,嫁祸,甚至欺骗老师。学校一定会重罚。
总算搞清楚的李主任还是有一些为难。
夏疏月敢在学校胡作非为是有原因的,他背后有薛诤。而薛诤的父亲,是李主任的上级。
季肆见他迟迟不做决定,拿出手机就准备拨打校长电话。
李主任只能被迫处罚:“薛诤,打架斗殴,嫁祸同学,欺骗老师,情节恶劣。严重违法校规。至此将他开除,上报教育局以示警戒。”说罢看向季肆,季肆并没有开口说话,算是默认。
薛诤气不过,转身就想走。
“等一下”季肆伸手拦住。
“道歉”
薛诤回头瞪着江倾礼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对,不,起。”转头走人。
见事情平息,季肆拉着江倾礼向医务室走去。
“谢谢,总是麻烦你”江倾礼坐在医务室的床上。季肆没说话,从柜子里拿出了酒精棉和碘伏。
小心翼翼的揭开缠上手上的绷带,手心的血已经凝固。季肆着酒精棉轻轻擦拭掉血迹,涂上碘伏,再重新缠上绷带。
“下次遇到这种事别只长着一张嘴不会说话”季肆缠好绷带。
江倾礼抿着唇。
“算了,以后我在你身边,不会让你受委屈”
“滴哒”一滴眼泪低落在季肆手上。
季肆错愕抬头。
只见江倾礼的眼泪如断线般滚落,一滴滴打湿了他的手。
江倾礼抬手抹掉眼泪,越抹越多,怎么也擦不掉。
“怎..怎么哭了,我也没说什么”季肆慌乱抬手,想触碰又不敢,只得停留在空中。
那么多年受的委屈,他没哭;挨打时他没哭;甚至今天被当场冤枉吃瘪,他也没哭。
可是他说,不会让他受委屈。
鼻子泛上酸。
江倾礼哭的不算难看,眼尾泛着红,身体微微颤抖,手紧攥着衣服。
...好可爱。
季肆脑海里冒出这种荒谬的念头。
“没事,我只是开心。第一次有人这么替我说话”江倾礼缓声道。
季肆张了张口想说什么。
江倾礼抹了把眼泪,站起来:“走吧。”
季肆回过神,江倾礼已经走到门口。季肆快步跟上去:“伸手。”江倾礼有些疑惑,但还是乖乖伸手,季肆从口袋中拿出两颗薄荷口味的阿尔卑斯软糖放在他的手心。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分离时指尖相触。很短暂的一瞬间。
季肆若无其事往前走,江倾礼触了触指尖残留的温度。跟着他的身后慢慢走着。
回到操场,同学围上来关心几句,便被教官喊着去训练。
江倾礼坐在台阶上看着季肆。
齐步走;敬礼;蹲下;站立;
江倾礼展开手心,拿出一颗糖,剥开糖纸,将糖放入口中。
好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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