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月烬明12

。第十二章

一时间，萧凛心里对叶冰裳的心疼宛如潮水般袭来，见虞瑜还睡着，他静默坐在榻边，一点儿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然而，正当此时，虞瑜却忽的睁开了眼，迎上他的目光，她甚至还有些怔愣。

“六...六殿下？怎么是你？澹......”

话说得太快，虞瑜一不小心咬到舌尖，连忙将剩下不该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她撑着身子想要坐起身，萧凛伸手扶她。

“躺着就是了，起来做什么？”

目光掩饰性地四处乱瞟，确定澹台烬不再后，虞瑜接话道：“...殿下怎么来了？”

“路遇你的婢女找郎中，我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你。”

萧凛抚了抚虞瑜的鬓发，笑意温柔。

“冰裳，我此来是有一些真心话想告诉你，可能有些唐突，但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虞瑜隐隐约约能觉察到一点儿萧凛想要说的话，她不自觉有些躲闪，记忆里，萧凛会因为她而死，她如今虽然不再是以前的叶冰裳，却也害怕自己会重蹈覆辙地害了他。

“一定...一定要说吗？可不可以不要说？”

少女长颈低垂，从他的角度，刚好一眼望见她小巧玲珑的发旋。

她这般模样，像极了森林里迷失自我的小鹿。

萧凛以为她这是惶恐不安的表现，想到一直以来，自己虽然与她交往过密，却从未向她许诺过什么。

以至于，她这般的不自信，到如今，因为她那个嫡出的妹妹，竟已然开始躲着他。

萧凛心头不由得泛起一丝难忍的疼痛。

他拉过她环膝的手，“一定要说，如果不说，我会非常后悔。”

“冰裳，你不愿意听吗？”

其实很多事情两个人都是心知肚明，所以两人此时的对话，比起打哑谜，更像是已经知道了谜底，但依旧不愿点明的情趣。

萧凛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虞瑜也没法再拒绝。

“说吧。”她轻声细语的，却是将自己的手从萧凛手中抽了出来。

萧凛心中一空，愣了好一会儿，心里给虞瑜的行为找了合理的解释。

毕竟他们还没有定亲，如此亲密，该坏了她闺中名声了。

这样想着，萧凛道，“自第一面见到你，你探身在窗口拈花带笑，我就对你一见钟情，再难相忘，此生此世，非你不娶。”

此时萧凛的告白，落到虞瑜耳朵里，其实是跟记忆中萧凛信中的话一一对应上了的。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萧凛都只爱叶冰裳，唯钟她一人，至死不改。

虞瑜心口泛起绵密宛如针扎般的疼痛，痛得她有些呼吸不过来，眼圈一瞬间就红了。

过往的情绪控制着她，让她无法挣脱。

盛国灭，国君亡，澹台烬一统天下。

这些都是当初的结局。

可是，萧凛这般情深，她又如何能负了他？

“冰裳，我想娶你，想与你长相厮守，此生不悔，你...愿意吗？”

虞瑜终于抬起了头，迎上萧凛深情款款的目光。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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