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才陨落

“医生，我的眼睛还有救吗？”女孩的声音轻软，像是江南最缠绵的风。

裴初雪身着一袭白色长裙，腰间以白色丝带轻轻束起，勾勒出她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裙摆上，淡蓝色的玉兰花若隐若现，平添几分雅致。她的肌肤如雪般洁白无瑕，宛若未经雕琢的美玉，晶莹剔透。精致的五官搭配上微微上挑的眼角，尽显江南女子独有的温婉与灵秀。此刻，她端坐其间，举止间流露出一种乖巧至极的气质。

“你这个情况不是先天性也不是视神经的问题，倒是可以治疗，但是需要合适的眼角膜，目前医院还没有，可以先配合治疗。”

“那么……她还能继续跳水吗？”芋朵的声音透着几分急切。

对方沉默良久，最终缓缓启唇：“这恐怕是无法实现了。”医生的声音低沉而凝重，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敲击在心上。裴初雪，天才跳水少女，连续两届奥运会的冠军得主，她的名字响彻大街小巷。然而，在每一次跃入水面之前，她都需要睁眼判断方向，这对视网膜造成了难以估量的损害，未曾想竟会演变成今日这般境地。

而站在她身边的，正是她的双人十米台跳水搭档芋朵。此刻，芋朵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她急切地说道：“怎么会不能跳呢！明明……”

裴初雪水润的眸子里结满了忧绪 像一朵幽幽绽放的白昙 清冷又疏离，，她抬起头，露出苦涩的笑：“没事的，我接受治疗吧，费用什么的不是问题，我还要看一下北方的雪呢。”

医生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赞许：“这种心态很好。那么，就为你安排沈主任吧，他是我们医院最出色的眼科专家。”

“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已联系过沈赴，你可以直接去找他商讨治疗方案，出门后左手边的第四个房间便是。祝你早日康复，一切顺利。”

“谢谢您。”裴初雪礼貌回应。

—

敲门声响起，门外还有一个急切的女音，沈赴懒懒抬眸：“请进。”

裴初雪安安静静地走进来，被一个女孩搀扶着，气息就如同是江南水乡的一场大雾，雾气扑面而来朦胧使沈赴愣住。

沈赴慌忙地收起桌子上的报纸，语气紧张：“你好，有什么问题吗？”

“刘医生让我来你这里接受治疗，这个需要多久？一天需要多长时间？”

“你？”他仿佛被突然定格，僵硬的面容上，一只抬起的手悬停在半空，显得格外无措，双唇微微张开，似乎连时间也为之停滞。

裴初雪微微促起柳眉：“怎么了吗？”

“没什么，不好意思我刚刚有点失礼。”

夕阳在天际挥洒着最后一抹金黄。余晖穿透了医院那洁净的玻璃窗，斜斜地铺满了整个就诊室。沈赴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尽力在讲述方案的时候穿插有趣的东西，芋朵也在尽力逗裴初雪开心，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却因这份暖意而变得不那么冰冷。他们讨论的声音时而低沉，时而高昂，就像是夕阳下的一曲交响乐，温暖而又充满力量。

“明天见啦。”浅浅淡淡，如风过耳。

望着裴初雪离去的背影，沈赴缓缓坐回了座位，随即展开手中的报纸。映入眼帘的标题赫然写着：“初雪融于水，陨于水，天才少女的悲歌。”

夕阳余晖洒落在沈赴的记事本上，定格的是少女夺冠时那抹温暖的笑容。那笑容宛如清风拂面，又似明月照心，纯净而动人，不染一丝尘埃。与刚刚的少女渐渐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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