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嘴里吐出大口鲜血,话都已经说不出来的三十多岁的男子艰难地从屋子里爬出来,妄图求救。
然而,在谢危已经不想再忍耐此人,并利用他的命做文章,从他背后捅了一刀时,刀琴等人也已动手,把他带来的人清除掉,只余下地上十几具尸体。
谢危不急不缓地走到公仪丞背后,蹲下再次一刀捅向公仪丞的脊背,鲜红滚烫的热血霎时喷出,洒到他的脸上。
“旁人做得,我也能做得。”谢危双目赤红,缓慢搅动匕首,令公仪丞断气前几秒都要遭到锥心刺骨的痛苦。
谢危看似平静,实则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理智。
剑书眼神示意一个侍卫快去找府内的大夫,熬点药压制一下,再让他慢慢恢复。
目睹一切的玉无心从墙上翻了过来,丢给剑书一瓶药水:
“这是化尸水,今晚有人刺杀皇上,那人供出了公仪丞,很可能会搜到这里,你们先把这里处理干净,他交给我。”
化尸水?剑书没听过,没见过,但能从名字猜出这是做什么用的。
他往尸体上倒了一滴药水,滋滋声响,整具身体由药水处向周边蔓延,化为一摊血水,浸入青石板里。
在场之人无一不胆寒,这要是滴到他们本人身上,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剑书啧啧道:“真是毁尸灭迹的好帮手。”
刀琴点头表示赞同,他开口想提醒即将走到谢危面前的玉无心,谢危神智可能不大清楚,有危险,却被一旁的剑书拉住。
剑书明白,玉无心清楚一切,也会有心理准备,不会被谢危伤害到。
“跟我走。”面对眼底遍布血丝、面目神态可怖的谢危,玉无心没有一丝惊恐之色,弯腰伸出了手。
忽然间,天空竟毫无征兆地飘起了小雪,凝望着明眸皓齿的明艳女子,谢危呆滞了一会儿。
四年前的雪山上,她也是这样地朝他伸手,说带他下山,跟着他来到了京城。
玉无心再往前一步,定定地看着谢危,轻声细语地道:“人都断气了,在这里不冷吗,我们进屋。”
谢危一言不发,松开了那把插在公仪丞背上的匕首,碰上了玉无心的手,再慢慢将她的手完全包裹在内。
玉无心稍一用力,就将谢危拉起来,带着他离开凶案现场。
望着谢危目不转睛地盯着玉无心的样子,刀琴摸了摸下巴:“为什么我感觉她们之间不像兄妹,反倒是。”
“先生姓谢,他们不是兄妹,谈什么不像兄妹。”剑书白了刀琴一眼,刀琴话没说完,但他明白什么意思。
“可我们不”
剑书打断道:“可什么可,没听到玉姑娘的话吗,快点处理掉这里的痕迹。”
“凶什么,莫名其妙的。”刀琴撇了撇嘴,指挥起手下,处理剩下的事。
屋内,桌面上的一盏烛火亮起,烛光渐渐蔓延开来,照亮了屋子。
玉无心把尚且处在呆愣状态,一句话不说的谢危的手放进水盆里,换了好几盆水,水才没有继续变红。
虽是这样,他还是要洗澡换身衣服,玉无心把谢危推向冒着热气的大水桶:“我伺候最多的人就是你了,洗澡自己来。”
谢危看了一眼水桶,面对玉无心说出了今晚跟她说的第一句话:“我要你陪我。”
玉无心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不是没跟沈琅洗过鸳鸯浴,有羞涩可不会多,要是其它时候她犹豫一下就会答应谢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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