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远所做的一切铁证如山,很快就树倒猢狲散,陆续有部分人出面作证,牵出了不少人。
比如,最先‘主动’到刑部的是兴武卫一个小头领周寅之,他被薛远派到勇毅伯府,就是为了偷取印信和笔迹。
因为才去了十多天,又不太想陷害衷心于国的燕牧,心中纠结,只拿了他的一些字帖,尚未寻到印信的下落。
周寅之主动作证,没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以他的能耐,混不到姜雪宁记忆里的那个位置,也不会太差。
只要安分一些,不和一些人作对,还能保得住这条性命,不会惨死。
燕临回京的第二日再次离开,只留了一封信给玉无心,只说等他一个月,也不说去做什么。
谢危不知道又忙些什么,除了有他课的那天,她们能相聚一两个时辰外,很多时候都见不到。
加上和沈琅冷战,这几日来玉无心都比较闲,和姜雪蕙这几个不介意她如今尴尬身份的人关系亲近了一些。
宫里人大都捧高踩低、见风使舵,但一个有太后护着、一个有公主护着,长眼色的人都不敢在她们面前说什么。
除了一个尤月,阴阳过玉无心几句。玉无心不会忍,直接怼了回去,骂得她不敢再多说。
在第五日,也是她们休沐回家的前一日,薛家的最终结果出来了。
重要的人比如薛远、薛烨等被流放至璜州,永不召回;其她的或贬为庶人、或为奴为婢,或接受其它的刑罚。
看在姻亲的份上,沈琅没杀了他们,只是流放,已经算大发慈悲,事到如今薛太后只能痛心而又痛恨地接受薛家的这个结局。
薛姝作为薛远的女儿,在定国公府生活十八年有余,结局自是陪她们一起流放到璜州。
得知这一消息,她们正在上谢危的琴课,薛姝脸色煞白,她站起来的身体晃了晃。
余光瞥见第二排事不关己坐着的玉无心时,猛地转头看向她,质问道:“那她呢,为什么整个薛家独她一个没有受到任何牵连?”
“陛下说了,玉姑娘才回京一个多月,不该受到牵连,所以她在宫里的日子照旧。”
前来拿人的内侍这句话看似是对薛姝说的,实则更是对其她人所说,接着看向薛姝又道:“薛姑娘,麻烦您现在请跟我们走吧。”
薛姝脑海乍明,这几天来,她的日子如常,原以为薛家的事不会太过于严重,或是她不会到流放这个地方。
现在她突然间才明白,沈琅或许是不舍得将玉无心也给关起来,所以也就暂且没将她给关牢里。
她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但都是薛家女儿,凭什么她就要被牵连,而玉无心还好好的。
心理失衡,她失态地道:“什么才回京一个多月,分明是他们两个暗通款曲,我亲”
“薛姑娘慎言!”谢危厉声喝断薛姝的话,“你们还不把她带下去,继续留在这里是打扰上课是小,污人名声是大。”
“是。”近侍连忙堵住薛姝的嘴,把她给带下去,除了姚惜和沈芷衣担忧而无能为力地看着薛姝,其她人只能叹气而过。
倒是薛姝说的那番话,更引起别人的讨论欲,自那日沈琅亲自拐去奉宸殿找玉无心,宫里开始传出玉无心跟沈琅的风言风语。
薛姝这番话、她们之前从没在晚上见过玉无心、以及沈琅特地放过玉无心,一个薛家不算起眼的女儿,都不能不让人多想。
但见玉无心一脸从容,神情没有一丝变化,她们又觉得可能不是那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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