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谢危沉默了,燕临后退一步,弯腰朝他拱手,郑重地喊道:
“兄长。”
谢危眼睛微热,把燕临扶起来:“我的身份现在不方便透露,以后一切照旧。”
燕临点头,表示理解,相认后开始谈起正事。
一次郊外打猎,他“意外”撞见薛远豢养私兵,这次独自离开就是为查探清楚情况。
除此外,燕临记得通州军营军械丢失,是后面薛远构陷燕府跟平南王私谋,心怀不轨的铁证之一。
在掌握了薛远养有上千私兵的证据后,燕临就赶往军营,暗地里查出是负责掌管军械的老李做的。
薛远以他被抓进刑部大牢,尚且未放出的儿子,也就是被怀疑是逆党的那位燕家将军所威胁。
在今日,燕临便将这两件事跟同样入了大营巡查的燕牧说了,并要他不可声张。
先悄悄带老李回来,再做打算,免得被薛家发现,功亏一篑。
他们动作十分小心,可在回来的路上还是遇到了刺杀。
在他们以为快要没事时,突然有人从丛林中放了冷箭,刺中燕牧。
谢危猜测下手的应该不是薛远的人,而极有可能是公仪丞。
不然第一个下手的,应该是燕临口中的老李。
听谢危这样说,燕临也肯定了之前的想法。
他很小心,又是以办事的名义,正大光明带老李回京的,按理说不会引起薛远的注意。
目前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燕临掌握了薛远的两大罪证。
一个陷害朝廷官员和逆党有关,一个豢养私兵,这两个罪名足以让薛家彻底翻不了身。
谢危有预感,再过几日,他来到京城的目的就要实现了。
薛家不落得个抄家灭族的下场,也得彻底流放。
只是这是不能由处在风尖浪口的燕临或是燕牧去做,他们只需在合适的时间交出人证,否则效果会大打折扣。
咯吱声作响,玉无心推开了门,院子里的燕临和谢危同时朝她走过来,忙问:
“玉儿,我爹他怎么样了?”
“他中的箭不深,但上面涂有毒药,才会昏迷不醒,不过我替他解毒上药了,再休息个几天就会恢复如初了。”
玉无心既然说没事,那就算中毒也无大碍。
燕临彻底放下心,握住玉无心尚未清洗干净,仍沾有血迹的手,凝视着她。
“谢谢你,玉儿。”
“傻子,我们之间没必要再说谢谢。”玉无心笑了笑,“你快进去看看燕伯伯,他已经醒过来了。”
燕临只觉暖意蔓延:“你在外面等会儿,我很快出来。”
玉无心点了点头。
燕牧没事,谢危心里压着的大石头放下,带着她去洗手,意味不明地道:
“你出宫,不怕沈琅来找你?”
玉无心颇不在意地道:“他有事,不会找我,再说,他找我是他的事,关我什么事。”
谢危笑道:“你这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你来说可有可无。”
玉无心回:“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
谢危还没来得及开心或是懊悔这话不是在沈琅面前说,玉无心又道:“没有谁对我来说,是必须有的。”
“……包括燕临?”
“包括,但我还是会很舍不得他。”
燕临都包括在内,别说他了,谢危默然,有自知之明地没问自己。
屋内烛火通明,床边不远处的小桌子上放有一盆血水、一只沾血的利箭、和玉无心留下的一内服一外用的两瓶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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