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意儿长吁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要不是小姐,她们现在可能也会面临这样的事。
这不是临淄王殿下吗,刘妈妈往外伸头,盯着那个和马车里的人不知道说些什么的年轻男子。
临淄王的母亲薛太后是定国公薛远的亲妹妹,他来薛府走动过,她有幸见过那么几次,记得对方的容貌。
这种天潢贵胄,别说几次,就算是只见过一次,她都不会忘。
那辆马车里的人不知是哪家的人,并未露脸。
看她从车里递出一方手帕,沈玠有些不自在地接过这幕,玉无心内心啧啧了声,幸好她没出手,不然岂不是阻了人家可能产生的姻缘。
沈玠身上的气运不少,但算不上很多,她本来打算对他下手的,但现在还是不要了。
而且此人跟燕临关系还算可以,是朋友,要是她没有征兆地跟这人扯上不该有的关系,那得有的闹。
是的,玉无心已经认出了此人,就是白果寺一起喝过酒的沈玠。当然,彼时他碍于时间地点不对,就只喝了两杯。
沈玠和那位不知姓名、只瞥见一丁点侧脸的姑娘道歉、说了几句话,并和她告别后,往玉无心这个方向走来。
她们同样为自己所牵连,没出事是万幸,但也该道歉。
风和日丽,坐在马夫旁,穿着缀有银铃宝蓝色长裙的玉无心十分惹眼,沈玠第一眼自是被她吸引。
看清她面容的一刹那,沈玠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过去四年,她已经褪去当初的稚嫩感,艳丽的面容完全长开。要是不特意化妆,再以这幅样子穿男装,都没人相信她会是男子。
只见过一面,就算再有特点,好久不见,大多数人都很难一眼认出,可沈玠认出来了。
去年,他不小心碰到沈琅书案上的字画筒,画卷掉落展开在地,弯腰想捡起来,看清上面画的是什么时,当场怔住。
就算沈琅很快将画收起来,他只看了几眼,都记得清清楚楚。
画像上的女子跟眼前之人有九成相似,是沈琅想象中长大后的她。
这已经足够出乎沈玠的意料,更令人惊愕的是画中人青丝半垂、含媚眼眸缱绻着淡淡的雾气,衣衫微褪地躺在长椅上,似在邀人贪欢般。
若是没见,没发生过什么事,沈玠不信沈琅会无缘无故画出这么一副惟妙惟肖的美人图。
“好久不见,沈公子。”
玉无心的声音响起,沈玠抽回思绪,因着那副图不太敢看她,“好久不见,玉姑娘这是要去京城?”
过去了好几年,京城的街上早没了当初通缉玉无心的通缉令。
只要不是沈琅本人,不会有人把她跟四年前偷窃的少年联系在一起,她现在回去确实是安全的。
玉无心浅笑道:“我要回家。”
“回家?”沈玠这时才注意到在侧护卫穿的是薛府墨绿色的服装,“你跟定国公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爹。”
没听过薛远还有薛姝外的女儿的沈玠:“!!!”
什么惊天大消息,所以他们成亲戚了?!
玉无心下马车,和沈玠到另一边说话。
意儿拉了拉一脸呆滞的刘妈妈,“刘妈妈,不是说二小姐从小在道观长大吗,怎么会认识京师的人?”
“我倒是想知道。”刘妈妈示意她别烦自己,伸出头竖起耳朵,想听到她们两个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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