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府不是养不起两个人,查探属实后,就算定国公夫人卫芸再生气,薛远都纳了她为妾。
然,柳茵生下孩子不过三个月,郁郁重病离去。
自那后,这辈子名为薛玉的玉无心被交给下人抚养。
随着年岁增长,玉无心眼角处的红痕越来越大,直至遮住四分之一的面孔。
除此外,她不会讲话,眼神呆滞,薛府的人自此肯定她脑子有问题。
在玉无心四岁时,卫芸就以其魂魄有缺为名,需要静养清修,将其打发到一个‘精挑细选’后的道观。
若真心为其好,怎么可能由下人抚养,过得比奴仆的孩子还要差。
又怎么可能丢到荒僻偏远、人数稀少、几无人知的道观。
与薛玉没感情的薛远对此看破不说破。
毕竟这样一个又痴又丑的女儿继续在国公府长大,只会成为他的笑柄。
刘妈妈当然不敢说薛远和卫芸的坏话,只说了表面那套说辞。
“在国公和夫人的日夜祈祷下,二小姐恢复了正常,还寻得名医治好脸上的红痕,故才派我们来接她回去的。”
听出了怪异之处,单纯的意儿想再问问,就被如儿扯了扯衣角,知道这些就够了。
忽地,一声嗤笑声响起。
抬眼望去,一个窈窕多姿、雪肤莹肌、眼角处有一点血痣、波光流转间尽显娇艳之色的素衣少女渐走渐近。
一身道袍,不施粉黛,依旧灼灼明艳,几人呆愣愣地看着玉无心,
“还不走?”玉无心朝发愣的人发问。
“你是二小姐?”刘妈妈不确定,在这种地方长大,却没有道观的一点清雅香火气。
若说声调娇柔绵长是天生的,那波光流转间透出几分若隐若现的媚色又怎么说。
“我不是,你是?”玉无心瞥向她,反问了一句。
方才此人的话太不要脸,她自不会想着跟这种人好好说话。
刘妈妈脸一僵,仗着从薛家来的势,质问道:“二小姐不穿夫人为你准备的衣服,是看不上吗?”
全身上下,就只有一根木簪,不知道的还以为薛家苛待她呢。
“定国公夫人派你来接我,还真是来对了。”
玉无心突然间转移话题,说起卫芸的好话。
刘妈妈懵的同时露出了一丝不屑的表情,但她这个表情并未维持多久。
因为很快,上了马车的玉无心就看向她,淡淡道:“你很懂我,就是不太懂得尊卑有别。”
这话岂不是就在说她确实看不上了,薛家侍从都一脸惊愕。
还未进门,就敢得罪嫡母,要么是不知死活,要么是有所倚仗。
一个自小在道观长大的庶女,能有什么倚仗?按理来说,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可光从她周身气质和短短几句话中,在场人下意识地认为她不会是这样一个自负自大之人。
刘妈妈脸一阵白一阵红,正要开口继续以卫芸压人,马车突然间动了。
是玉无心,她突然踢了一脚马。
对上她平静无波的眼神,马夫不敢多说什么,驾车离开,骑马的随从护送在两侧。
刘妈妈看了如意两个婢女一眼,愤愤地跺脚,追了上去。
她想给玉无心一个下马威,知道薛家不是那么好去的,没成想反倒被摆了一道。
坐在马车里的玉无心闭眼,静静休息。
前些日子,她从外边回来,在白云观附近遇到了受重伤的薛远和几个匆匆护送他的侍卫。
彼时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是看他那样子,身份不俗,肯定有不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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