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吊树的红衣少女（五）

方临出门接了个电话，回来后轻轻拍了拍倒在沙发上生不如死的梨云又转头对方时知说。

方临：好了，你们可以去了

方时知：好——

方时知站起身缓缓伸了个懒腰，正好梨云也慢吞吞从沙发上爬起来，离梨云比较近的杨洋察觉到对方身上沉重的怨气不由的往自己弟弟旁边挤了挤，靠过去的同时还不忘悄悄道。

杨洋：嘤~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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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时知驱车带着梨云来到学校的停车场停车，两人下了车往出口走，此时一个中年男人急匆匆跑过来，但明明路很宽可他偏偏撞上了方时知。

？：你瞎啊！

方时知：对不住啊大哥，我这有点忙，抱歉抱歉。

梨云在后面看着面前的闹剧，没有上前帮忙的打算。

？：对不起要警察有什么用？我衣服被你这土包子撞脏了，赔钱！

梨云：？

她见过无赖，但没见过这么蠢的无赖。

方时知：大哥你看这够不够？

方时知不知从哪掏出几十张的百元大钞递给对方，男人看到钱的时候眼睛都直了连忙接过钱数数并未注意到其他，梨云注意到他脚下不知何时灯光照射的人影变得越来越大，突然影子消失，男人也应声倒下。他的嘴张得很大，眼睛瞪得快凸出来，双手搭在喉咙处，还没来得及出声就死了。

梨云静静看着倒在地上的人，男人生前视若珍宝的金钱化作一团影子散去，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又将目光看向呆愣着不动的方时知缓缓开口。

梨云：你杀人了。

听到声音的方时知转过身面向梨云，突然他快步走上前，双手猛地抓上梨云的肩。他的眼中带着疯狂和偏执，手上力气加重，使得少女眉头微皱。

方时知：我没有杀人，杀死他的是他的影子，不是我，对吧？你看到的，我没有动手。

梨云用力拍开方时知的手脚步往后退开，面上表情没有什么波动。

梨云：同事之间不要那么暧昧。

方时知：哈……

方时知叹气的同时撩了一把额前的碎发。

方时知：我没有动手对吧，所以人不是我杀的。

梨云：为什么执着于我的答案呢……

方时知：什么……

方时知愣住，他不知梨云何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在有反应时，梨云已经抬手抚上他的脸轻轻摩挲着。大拇指扫过他的眼角带走眼泪，方时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哭了。

梨云：虽然我不知道你儿时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哭，但一定很委屈吧，只要你不承认没有证据，那些事就跟你没有关系，就算有又怎样？对方该死，不用逃避直面就好了，我们又不是什么很善良的人。

话落方时知的意识渐渐回笼，刚才被少女摸过的地方还隐隐有些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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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时间，发现离放学还早，两人干脆直接一人买了个手抓饼坐在学校门口慢慢吃，当然，一切账单由方时知买单，毕竟梨云现在是个真真切切的穷光蛋。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看到李月从学校大门走出来。见状，将手中手抓饼的袋子随处一扔，赶忙迎上去。

李月：两位是……

方时知：警察。

不知方时知从哪掏出的证件，但李月信了，几人在路边找了个小店谈话。

李月：警官，上午不是才……

方时知：这个你别管，问你什么答什么。

李月：好。

一个小时过去方时知把方临交代他的问题都问了一遍之后才站起身。

方时知：最后我们需要取你一滴血去做DNA检测。

李月：好。

告别后方时知把刚拿到手的血液样本递给梨云。

方时知：看看。

梨云：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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