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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扶住容狸的肩，在他耳边叫了他几声，可他却没有半点反应，只是怔怔地望着倒在血泊中的男人，整个人仿佛丢了魂，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璃月扳过容狸的脸，急道：“容狸！看着我！”

容狸楞了楞，眼珠略略一转，目光终于移在璃月的脸上，颤声道：“他......死了......”

“只是没了呼吸，可能还活着，过来。”璃月扯过容狸的手，将他拉到秃头跟前。

啪嗒......

黏腻的触感自鞋底传来，容狸低下头，眼见自己的双足踏在了血泊中，他瞳孔一缩，下意识要退。

“害怕就闭上眼，还要确认一下他还有没有心跳，是不是？”璃月拉着他蹲下，将他的脸按在自己的肩窝：“应该还有脉搏。”

璃月一手按着容狸，另一手指腹贴在了秃头的颈间，尚带着余温的皮肤下没有任何搏动，胸廓也没有起伏，人已经死透了。

璃月眼神一黯，又拉起容狸颤抖的手，使他的指腹搭在了她自己的腕间。

微弱的脉搏透过指腹传过来，容狸楞了楞，想要抬起头，却被璃月按了回去。

璃月道：“感觉到了吗？虽然脉搏有些弱，包扎一下还能救回来，我之前在孤儿院地下的手术室待过一阵，这些还是懂的。”

“还......还活着......？”容狸的声音还在抖。

“当然，人的生命可是很顽强的，除非......”

璃月话音一顿，容狸感觉到璃月松开了他，与此同时，自己的衣袋动了一下，耳边传来咔的一声响，似乎是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他猛地抬起头一看，只见璃月将刀刺进了男人的胸腔。

“看好了，容狸。”璃月背对着容狸，手攥住秃头的心脏狠狠一捏。

“......璃月？！”容狸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去拽住璃月的胳膊。

璃月转过头，喷溅而出的血顺着她的脸淌下来，将她的前襟染成了一片猩红。

“看到了吗？”染血的唇慢慢浮起一抹笑，璃月盯着他的眼，一字一顿道：“杀死他的人，是我。”

容狸的脑袋嗡的一声，足足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惊道：“你为什么......”

“我好像说过的，这不是我第一次杀人，”璃月道：“在孤儿院的时候，将我买下的客人，就是被我杀死的，再多杀一个，也无妨。”

璃月轻轻按了一下容狸的手，将胳膊抽回来，起身从床底掏出一只空行李箱，将死尸装了进去。

尚未僵硬的四肢被迫塞在一只狭小的箱子里，仿佛一个‘小维纳斯’。

容狸呼吸一滞，不敢再看，将头埋在了自己的膝间。

璃月扯下床单揩净了地上的血，将染红的床单也塞进箱子，拉上拉链，转头看了一眼容狸。

容狸抱膝蜷在墙角的阴影中，身上一阵阵地发抖。

“容狸，不知外面还有没有人守着，我去找个隐蔽的地方把尸体处理掉，你哪也不要去，就在这里等我，知道了吗？”

说完，璃月提起箱子，趁夜闯进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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