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寒笙的手指一阵痉挛似的麻痹,枫宥将自己内里还未湿透的衣服脱下,囫囵地将寒笙一裹,打横抱往医院的方向跑。
耳边蒙蒙地听见些窸窸窣窣的声响,似乎有人在摆弄他的四肢,身上湿漉漉的黏腻感消失了,空调暖风拂过皮肤,指尖泛起一阵细细密密的痛痒,是感觉在渐渐复苏。
一只手抚上他的侧脸,熟悉的冷香钻进鼻腔,有湿软的舌撬开他的唇齿,给他渡了一口糖水。
寒笙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呆呆地望着眼前那人的脸,双眼微微瞪大。
“......父亲?”他哑着嗓子,低低地叫了一声。
那人却不说话,只是低头看他。
寒笙的脸上似乎惶急起来,又伸着颈子贴近了那人的脸,语气中带着一点慌乱:“父亲?!”
刑枭唇角泛起一抹笑,终于伸手扣住他的后颈,俯身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寒笙紧绷的表情一松,伸手环住刑枭的脖颈,声音低细得几乎听不见:“我......是不是要死了......”
话音刚落,身下仿佛被人劈开,他没忍住痛叫出声,却被刑枭捂住了嘴。
“里外都很热,”刑枭含着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看来还没死。”
寒笙疼得眼泪都出来了,白炽灯光摇摇颤颤,晃得他想吐,昏昏沉沉地又躺了不知几天,这回是真的差点儿死了。
再醒来的时候,他躺在休息室的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洗干净。
与这里连通的办公室门半阖着,刑枭没在,寒笙的目光在四下一扫,发现这里没有监控狗。他扶着床沿站起身,俯身朝窗外看了一眼。
“醒了?”
刑枭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寒笙转过身,觑着刑枭的脸色,怯声道:“父亲......”
“身体好些了吗?”刑枭的手抚上他的脸。
寒笙目光微动,侧头轻轻蹭着他的手:“好多了,父亲。”
“你身体刚恢复,先喝点粥吧,”刑枭偏过头,对身后喊道:“赢舟。”
一个义犬部的男孩走过来,低着头,只将餐盘递到寒笙跟前。
“......谢谢。”寒笙接过粥,目光瞥见男孩额角的疤。
那是......之前因为疏忽放跑了地下的人,在仓库外被打破了头的男孩。
寒笙只扫了一眼便移开目光,低头将手中的粥喝了一半。
“不合胃口吗?”赢舟盯着寒笙的脸,神色间似乎有些紧张。
“不,很好喝,”寒笙笑道:“是我没什么胃口,吃一点就吃不下了。”
“是这样啊,”赢舟脸色一缓,笑道:“想吃什么,你就告诉我。我很擅长煮饭,尤其是处理......肉类,等你身体恢复了,可以到我那儿看看!”
寒笙眼中透出一瞬间的错愕,转头看了一眼刑枭,似乎只是对自己还能待在孤儿院感到惊异。
然而刑枭没什么表示,寒笙笑道:“那就多谢你了,赢舟。”
“不用谢我,”赢舟笑道:“你谢父亲就好。”他转过身,对刑枭略一躬身:“那我先去地下了,父亲。”
说完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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