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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午休的时间，红墙后起了一阵喧嚷，那是义犬部的男孩们在前院操场上训练。

四围的栅栏上盖着红布，即使有人路过，也只会以为里面的孩子在游戏。

嗡嗡的声音越来越大，寒笙看着眼前的红墙倏地一斜，仿佛整幢楼被雷劈了一下，紧跟着头上一痛，是铁栅栏磕在了他的头上，他这才意识到是自己要倒，忙伸手抓住栅栏门。

双脚发软，手指也不自觉地发颤，他实在有些站不住了，只能背靠着栏杆滑坐下来。

五楼的窗依旧不见人影。

他从昨夜开始就没吃东西，这会儿腹中一阵阵绞痛，眼前也昏花了。

他靠着门墙，双手抓着冰冷的栅栏，不自觉蜷起了身。

楼侧的摄像头仿佛一只黑亮的瞳仁，直勾勾地盯住他苍白的脸。

他阖上眼，意识开始发沉。

不知过了多久，忽而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声音仿佛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模模糊糊听不真切。

他睁开眼，涣散的视线重新聚焦，怔怔地望着漆黑的巷道和冰冷的栅栏门，这才发觉天已经黑了。

“寒笙！你没事吧？！”

寒笙循声转过头，见有个人躲在墙后阴影里，看着他的眼中满是忧色。

“......时晖？”

听他开口说话，时晖这才松了一口气，低声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晕过去了。”

寒笙仰头一看，五楼窗口没人，却亮着灯，眼神不由一黯。

“来，给你这个！”时晖道。

寒笙怀中一热，时晖塞给他一瓶矿泉水和一个热乎乎的纸包，里面包着的馒头还腾着一阵阵白气。

“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吧，快吃点！”时晖道。

寒笙楞了楞，道：“已经到宵禁时间了吧，你怎么在这儿？！”

“没事，今天是我在食堂轮值，本来就会晚些，我偷着跑出来的，没人发现。”

寒笙心知刑枭已经发现了，想了一会儿，道：“明天你不要过来了，父亲知道的话......”

“知道的话，也不会怎么样吧？顶多训我几句，只要不把我送到地下就行，”时晖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你之前去过地下，应该知道吧？那里面都是些什么人？”

“地下里面那些......”寒笙沉吟片刻，道：“是犯了错的人。”

时晖见他迟疑，不由一愣：“那......我就给你送点吃的，应该没关系吧？”

“......那是父亲决定的事。”

时晖瞠了眼，隐约间觉出寒笙的眼神有些异样，仿佛在暗示什么，又仿佛只是自己的错觉。他盯着寒笙的眼睛，道：“那......你还要在这里等吗？”

“当然要等，不过在我死之前，会找一个地方躲起来的，”寒笙笑了下：“我不想在最后给父亲添麻烦。”

时晖愣了楞，刚要说什么，寒笙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时晖肩膀一僵，颤声道：“怎......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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