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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宥说着，缓缓举起了手中匕首：“以后，你不必再回地下，不必再见父亲，就这样在阴沟一样的角落里安静地死去，这样的结局，你满意吗？”

寒笙神色一动，他看着枫宥的脸，唇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什么，然而喉中只能发出含混的咯咯声。

下一秒，耳边劲风一扫，刀尖擦着寒笙的头发直劈而下，将床榻刺出了一个窟窿。

枫宥脸上笑意一敛，又恢复了之前淡漠的神情，他移开视线，开口道：“如果是这样，你要怎么办？”

“怎么？”寒笙伸手扳住枫宥的下巴，将他的脸扳了回来，笑道：“你担心我？”

枫宥抿着唇，没有说话。

“别泄气嘛，开始的时候我还是被你吓到了，”寒笙盯着他的眼睛，笑道：“不过，演技还是零分。我这样的人，刑枭怎么可能让你擅自处理了？一定要带进101房间，好好折磨一番才行，我说的对不对？”

枫宥脸色一沉，猛地打开他的手，转头出去了。

“枫宥？！”寒笙忙从床上爬起来，刚想追出去，却见枫宥又进来了，手中多了一只黑色手提箱。

那是他们离开筒子楼之后，枫宥从一块荒地里挖出来的，当时寒笙问过他那是什么，枫宥没有说。

枫宥低头将那箱子打开，看也不看他道：“你过来。”

寒笙走到他身边一看，见箱子里头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的液体，还有宽条布带，剪刀，刷子，刻刀等物什。

枫宥用塑料杯调制了一些黏土似的膏状物，用手挖出一些，一块块地涂在张春兰的脸上，只留下鼻孔出气，剩下的全被黏土盖住了，接着取出剪刀，剪出几条长布片，裹在黏土之上。等黏土凝住，卸下，将那脸型模具倒扣过来，又取出一个瓶子，将瓶中液体涂在凹下去的模型内侧。

枫宥道：“这个是脱模剂，涂完脱模剂之后，再填充石膏。”

待石膏凝固之后，与模具分离，凝固的石膏便形成了凸出的脸部模型，整体的五官和张春兰一模一样。

“再涂一次脱模剂，接着涂上肤蜡。”

用肤蜡在脸上涂抹均匀后，他取出刻刀，照着张春兰的脸，在肤蜡上刻出脸部细纹，接着用刀割下肤蜡额头、下巴的部分，每一部分再次印模，模型内加注石膏，这一次的石膏模型加上了脸部纹路的细节，比上一次的更接近真人一些。

将肤蜡放回到其各自的模型之上，再次用石膏覆盖，在凹陷的模具腔内再次涂脱膜剂，再倒进硅原胶，等硅原胶凝固之后，一块块仿真的人皮面具便做成了。

枫宥道：“之前我给你的那个人头，年纪容貌都与那个姑娘相仿，黏上人皮面具后，不相像的部分，我割了两刀作为遮掩，再用她的血糊住，看上去就同她本人没什么区别了。而今天这个，与假人头的样貌差得比较远，必须将这张人皮面具分部位一一黏和上去，要多留一些血，你用瓶子接一下，箱子边上那个红瓶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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