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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只得作罢，枫宥也住了声，对着刑枭略一欠身，恭敬道：“父亲。”

“干什么去了？”

“我么，”枫宥斜眼一瞥身旁的寒笙，话中带出笑意：“看见纯洁部的小姑娘杀个人磨磨蹭蹭，下不去手，好半天才把那人掐死，我觉得很有意思，就多看了一会儿。”

寒笙低头盯着自己的膝髁，眼神微微地变了。

“其实他下得去手也没什么变化，”枫宥话音中带着嘲意：“他这样的，连那绑脚的石头都搬得吃力，大概也砍不动骨头。”

“不是，我——咳咳”寒笙说得太急，激起一阵咳嗽。

“过来。”刑枭道。

寒笙手撑着地面，踉跄起身，走到刑枭身前，蹲身要跪，刑枭却伸臂环住了他的腰，使他站在自己的腿间。

寒笙顺下眼，颈侧现出两道勒红的印痕。

刑枭看了他一会儿，温声道：“疼吗？”

寒笙一怔，唇角向下一吊，似乎是要哭，但忍住了，只是用力抿了下唇，哑声道：“抱歉，父亲，我之前上课不认真，下次不会了......”

“没问你这个，”刑枭盯着他泛红的双眼，又道：“我是问你疼不疼？”

寒笙楞了楞，余光瞥了一眼一旁的江淮，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不疼了。”

刑枭笑起来，把江淮和枫宥打发走，从桌下的抽屉里拿出一管药膏，用指头沾着，轻轻地涂在他颈侧。指腹擦过他的颈间，能清晰地触到他越来越快的心跳。

刑枭抬起头，目光正撞上寒笙的眼。寒笙目光中闪过一丝无措，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脸，脑中又闪过刑枭中刀淌血的画面，脸上也发了烫，仿佛怀春模样。

“父亲......”寒笙眼底泛着湿漉漉的红，慢慢抬起手，虚环住刑枭的身侧，似乎是想要抱他，又在征求他的同意。

刑枭没有说话，寒笙的手臂慢慢收紧，整个人偎在他怀里，仿佛很怕被抛弃一样。

“又怎么了？”刑枭抱着他问。

寒笙将头埋在他的肩窝，闷声道：“其实刚才很疼。”

“那现在呢？”

寒笙将他抱得更紧了些：“现在上了药，就不疼了。”

刑枭笑起来，将手环住了他的腰。

寒笙心中终于一松，知道这一关是勉强地过了。

向晚时分，窗外落尽了最后一抹斜阳。

寒笙走出地下，刚将门阖上，身后忽有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

寒笙没吭声，一记肘锤直捣那人腰侧。

“操！”

冯有一手捂着腰际，疼得弯下腰，咬牙瞪了他一眼。

寒笙转过身，一言不发地绕开他要走，冯有却伸臂将他一拦：“打了人还想跑？！”

寒笙停住脚，淡淡道：“有事？”

“你干什么去？”

“上厕所。”

“厕所？”冯有闻言笑了起来：“我说，你现在是站着尿，还是像个子似的蹲着尿啊？”

“这个嘛，”寒笙盯住冯有的脸，唇边浮起一抹笑，压低声音道：“正好我现在要去，要不你跟我来？”

他这么一说，冯有倒楞了一下，他盯着寒笙的脸，只觉喉咙一阵发紧，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左右一看，见四下无人，抬手摸上他的脸：“果然在那边待久了，浑身上下染上一股子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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