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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中弥散着淡淡的消毒水气息，冷白的光打在了她脸上，安歌咽了口唾沫，下意识揪紧了自己的裙摆。

“孕十周，子宫吸引术。”

一切的术前检查与消毒工作能省则省，麻药虽然也可以省去，但是为了不让她的叫声吓到其他人，只得保留。陈清将她的双腿分开，将一个鸭嘴形状的窥镜，安歌闷哼一声，手指紧紧抓住了手术床。

床边竟被她抓得一晃，她这才发现那扶手已经晃动了，上面也满布着骇人的抓痕。

“都打完麻药了，娇气什么？！”陈清拧动了几下窥镜的螺丝，那鸭嘴便缓缓打开，将她的‎‌‍‍‎撑到最大。

仿佛被撕裂了一般，极度的紧张使她的胃一阵阵痉挛，几乎要吐出来了。

陈清取出一个扩张器，‎‎‍‍‌插‌‍‌‎‍进‌‎‎‌‍鸭嘴型的‎‌‍‍‎窥镜内，强行地撑开子宫颈，又取了一根抽吸导管，下一秒，安歌听见了一种类似果肉爆裂的声音，她的心猛地一揪，空气中瞬间弥散出一阵浓重的血腥气。

陈清捏着那带有吸头的一端，在子宫内缓缓挪转，盘子里的血块越来越多，还能隐约可见手指脚趾一类的碎块，待吸引地差不多了，她又拿起一个勺子样的东西，在她宫内慢慢地揩刮，将最后的残肢刮干净。

她刮得并不小心，结束的时候，安歌的身下已经洇出一大滩血。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陈清将她的裙摆放下来，任着那血洇脏了裙摆，反正都是红色的，无妨。安歌阖着眼，脸上已经半点血色也没有了。陈清关了灯，走出手术室。

“手术完事了，你进去帮我看着她，如果一个小时之后她还活着，就把她送回房间，要是死了......”陈清对寒笙压低声音道：“夜里等地下的人都睡下了，你把她的尸体扔到101房间里面，会有人去处理，明白了吗？”

寒笙点点头，陈清又嘱咐了他几句，这才离开。寒笙刚走进黑漆漆的手术室，便嗅到了一股浓重的血味，他循着味道来源低头一看，见手术床边的垃圾桶内盛着一团碎烂的胚胎。

寒笙心口一凛，连忙挪转了视线，眼角忽瞥见黑影一晃，凝神看时，见一道黑影不知何时立在安歌床头，正俯下身，对她探出一只手。

“谁？！”寒笙劈手扼住那人的手腕。

黑影似乎被吓了一跳，忙道：“抱歉！我......我只是想看看她......”

是个女孩的声音。

寒笙松开她的手。躺在手术床上的安歌闻声睁开眼，目光落在那女孩的脸上：“你是......月鹿？”

“是我！”月鹿面上一喜：“安姐姐，你还记得我？！”

安歌点了点头，视线慢慢向下，停在月鹿隆起的腹部，看上去已经怀孕超过六个月了。

方才自己在做手术的时候，她竟一直悄无声息地躲在角落里，直到陈清离开，才从暗中走出。

安歌道：“你刚才一直在这手术室里吗？江淮不是把你带出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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