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88 (2-1)

叶蓁蓁（桃妖妖）：泪咽却无声。只向从前悔薄情，凭仗丹青重省识……更更。泣尽风檐夜雨铃。

下面的叶蓁蓁小声的重复着萧瑟的话。整个人摇摇欲坠，眼眶微红，却是极力克制着自己不哭。

看到他那般，她的心揪的疼。

她手指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掌心，不让别人瞧出她的异样。

台上的萧瑟早已泪流满面，他摇摇晃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佝偻的后背竟让这个不可一世的王爷矮了一截。仿佛他整个人都沉浸在悲伤之中。

一旁的雷无桀闭上眼睛，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他紧咬的唇，已经泛出了鲜血。沉痛的表情，回忆着心爱之人的一切。

萧瑟：沉痛哀悼吾妻……桃妖妖……

萧瑟声音凄凉，将手里的酒倒在了地上。

全场寂静，所有人都被这悲凉之意感染。

想不到那傲视群雄的永安王，居然还是个痴情种。

萧瑟拳头捶地，忽的抬头目视着下方，双目赤红。

萧瑟：就如你们所愿！用血染红这天启吧！

箫羽面如菜色，手握成拳看着萧瑟。

心道，不就杀了他的大师兄和一个女人吗？何至于此？

不由的小声嗤笑。

赤王箫羽：箫楚河果真愚蠢的不可救药。弄这么大场面，居然举办丧事，简直是浪费资源。我看这以后在天启，还有没有人愿意买他的面子？

一旁的箫崇却是有些羡慕的道。

白王箫崇：我觉着，他却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若是能交到这样的朋友，为之一死也是值了。只是可惜，我们是兄弟，都有着不同的立场。

叶蓁蓁听到兄弟二人的对话，心里不由的冷笑。

其他人有的跟箫崇一样，对着萧瑟有着敬佩之意，而有的人，则是跟箫羽一样，觉得萧瑟愚蠢至极。

就在下面安静的几乎针落可闻的时候，屠二爷忽然喊道。

龙套：屠二爷：上末菜！

上末菜？

所有人疑惑，最后的瓜果点心都已经上齐了，不就是末菜了吗？怎么还有一道末菜？

就在大家疑惑之际，一个个小厮端着一个碟子依次走了出来，将手里的碟子放在了各位宾客的面前。

众人一看，皆变了脸色。

豆羹饭！

混账！

有官员忍不住小声喝道。

吃豆羹饭是北离南方人以及南诀国的丧葬习俗。在人死之后，死者的家人会摆一桌豆腐宴，邀请那些死者生前的好友前来赴宴，宴席上不会出现肉品，只有各种各样用豆腐做成的菜肴，而必不可缺的就是那一碗豆羹饭。

有的人犹豫着，要不要去吃这一碗豆羹饭，而有的人很快就端起豆羹饭吃了起来。

国师齐天尘和太师董祝慢慢的端起了豆羹饭，细嚼慢咽的吃了起来。他们的面上，纷纷露出惋惜的表情。

叶蓁蓁也学着他们，端起碗吃了起来。

箫羽见箫崇吃豆羹饭，不屑的道。

赤王箫羽：一个无足轻重的人，有什么值得好哀悼的？二哥，你也是心软，太给他面子了。

箫崇面上带了愠色。

白王箫崇：七弟，国师和太师都在，注意一下言辞。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不说别的，我倒是很羡慕六弟。因为他做了我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那种自由洒脱、甚至为了重要的人不计后果，不是谁都可以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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