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情思缥缈,心事惆怅。南怀瑾躺在金丝软榻上,手里握着水晶酒杯。比酒色更加荡漾深醇的双眸,幽幽的望着夜空。
南怀瑾:月色真美呀
南怀瑾的唇边扯出一抹笑意,那抹笑容比哭还难看。
三十几年里,这是他第二次醉酒。上一次醉酒在十六年前,南国公返乡遇袭的那天。
月儿将披风盖在南怀瑾身上,夺下他手里的酒杯。
“老爷别喝了!”
南怀瑾:我借酒消愁不行嘛!
南怀瑾垂下眼帘,望着地面发呆。月儿放缓语调,安抚着南怀瑾的情绪。
“侄老爷被罢官,或许只是一个巧合。”
南怀瑾:(无声笑笑,眼神里的寒意像冰刀一般)那是故意为之。这几天,范闲跟着辛其物在鸿胪寺谈判。我侄子南若晨,恰好在鸿胪寺当差。月儿,陛下这是在防着我呢,防着我对范闲下手!
语毕,南怀瑾眼眸里带了些水汽。
南怀瑾:十六年前,陛下因为叶轻眉的一句“太尉权势过盛”,逼迫我祖父辞官归乡、甚至死于归乡途中这才罢休!
“那都是叶轻眉挑唆的,陛下没......”
南怀瑾:我用这个借口骗了自己十六年!可现在,我再也骗不下去了。
南怀瑾的身子往前一倾,鲜血从口中喷吐而出。
南怀瑾:十六年前夜宴上的赏识,帝王的垂青,不过是一场骗局罢了!他利用我,利用南国公府的权势,帮他登上皇位。事成之后,他又开始忌惮权势过盛的臣子。
话音未落,南怀瑾两眼一抹黑,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老爷,老爷!”
......
大夫收起腕枕,捋了捋颌下胡须。
“大夫,我家老爷怎么样?”月儿很是急切的问道
大夫略一沉吟,复又开口说道:
“太尉大人忧思过度,积劳成疾。”
南怀瑾:忧思过度、积劳成疾,和马尔泰若曦一样的病症。(小声嘀咕了一句,而后用手扶着床榻坐了起来)没日没夜的算计着怎么杀人,实在是太累了。月儿,你先下去吧。
“老爷,我......”
南怀瑾:听话
“奴婢遵命。”
月儿微微福身,极其不情愿的退下了。
估摸着月儿走远了,南怀瑾开口问道:
南怀瑾:我还能活多久?
月儿并不知道,她离开之后,南怀瑾跟大夫说了什么。她只知道,从那以后,南怀瑾日渐消瘦了。
第二天夜晚,注定是个不寻常的夜晚。欢迎北齐使臣的宴会,南怀瑾因病推辞了。庆帝派了御医过去,还亲自登门探病。不过,他和御医都吃了闭门羹。庆帝觉得,这件事有点古怪。
深夜时分,宫里的人们大多睡了。长信宫灯火通明,长公主睡的很熟,像是断气一般。
范闲在黑夜的掩护下,慢慢的接近了长信宫。掌印落在光滑的柱面上,范闲小心翼翼地上了长信宫的房顶。揭开瓦片,范闲看见了宫内情景。
南怀瑾摆弄着白玉扳指,悠闲惬意。庄墨韩咳了两声,警惕的看了看睡在塌上的长公主。
南怀瑾:蒙汗药用量很足,她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勾起嘴角,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本官要庄先生将范闲踩到在地,让他再无颜面在京都呆下去,庄先生可做到了?
“我今日构陷于他,实是赌上了老夫七十载清名,一旦赌输,我自然甘心承受结果。”
南怀瑾:本官已兑现承诺,将言冰云卖给贵国陛下,换得肖恩归国。(顿了顿,目光中寒气大作)可是,你却没有做到答应我的事!庄先生回国之后,记得给贵国陛下带个口信,你们北齐,欠我南怀瑾一个人情!
庄墨韩闻言,微笑着问道:
“老夫实在想不明白,太尉大人为何要针对范公子?”
南怀瑾:因为他是叶轻眉的儿子!
南怀瑾情绪激动,声音越来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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