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指望封侯也那万里班超,到如今——生逼做叛国红巾,做了背主黄巢。恰便似脱鞲苍鹰,离笼狡兔,折网腾蛟……”
他再一个转身之后,终于在台下沸腾的戏迷里看见了自己的目标,不由得心中暗喜,他自己送上门来便省了很多事了。
他看见那张脸,不由得又想到那天的情景,那是他第一次随着戏班子去给皇族唱戏,本以为皇族比贵族要上档次些,不料满座的达官贵人竟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货色,除了大吃大喝便是对台上的戏子们毫不掩饰地开露骨的玩笑。他在台上唱着,心中恨得如同被火焚烧一般,想报复这些衣冠禽兽的心越来越强烈。在不知道多少次扫视过台下的一张张令人生厌的面孔后,他注意到一个人,满座衣冠里只有他安静专注地看着台上,眼中只有欣赏,全无淫猥和欲望。散戏后,也只有这个人没有点戏子作陪。他打听到那人是皇帝最小的弟弟纯亲王,一生下来就被封了亲王,从不关心政事,只爱听戏。他心中不由得一喜,自己终于找到合适的目标了。
和他预料的一样,纯亲王果然微服来捧自己的场子了。唱完,他回到后台快速卸了妆,便溜出去躲在门边等着,见纯亲王随着人流走出来,便悄悄跟了上去。
“贵人请留步,”走到无人处,他从后面赶上来站在纯亲王面前:“草民拜见纯亲王。”
纯亲王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扶他:“这不是云老板么?快免礼。你这是干什么,本王在微服出行呀,被人认出来可怎么办?快起来。”
“云瑛上个月在贤亲王府里唱过一次,王爷您也在台下,不想今日又见王爷……草民何德何能让王爷如此爱重,实在不敢当。”
“云老板唱的好身上也有功夫,本王自然爱看,听说今天有你的专场便溜出府来看了。”纯亲王说着,还是有些不自在。
“草民身份低微,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孝敬王爷,只有此物,”说着,他拿出一个精致的香囊:“这是草民亲手做的,里面的香粉也是草民所制,还请王爷不要嫌弃……”
“哦?你又不是唱旦的,居然还会这个?”纯亲王好奇地拿起香囊仔细端详,放在鼻边一嗅,一股浓郁的香气直冲大脑,熏得他直皱眉,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云瑛趁机将抓着纯亲王的手将香囊按在他口鼻上,纯亲王猝不及防又吸了一大口香气,顿时站立不稳,软着身子倒在云瑛怀里不省人事了。
云瑛迅速将纯亲王打横抱起,一闪身钻进小路快速回到自己的私宅里。把人扔在床上反锁了门,云瑛长舒一口气,回到床边端详自己的战利品。
纯亲王即便是“微服”出行,从头到脚的行头也够一大家子老百姓将近一年的生活开销了,更不要说初见时那身华丽的吉服。
(下文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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