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节那天发生的事就像一阵云烟,风一吹便烟消云散了。
两名相关人员默契地谁都没提这事儿,宫歆徵是不在意,宫尚角…他竟有些难为情。
索性角宫事务繁忙,外出与江湖门派斡旋耗费了他大量心神,让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理清心中那丝微妙的转变。
节日之后,宫歆徵照常徵宫——风宫两头跑,间或夹杂着被叫去月宫进修医术,仿佛上元节礼物那事不存在一般,该干嘛干嘛。
只有宫歆徵自己知道,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锦盒是风长老对她阳奉阴违的警告,又何尝不是在提醒她这里已经不是前世她生活的法制社会?
古代人命轻贱,命如草芥。对于真正的掌权者来说,杀死一个人和杀死一只蝼蚁没有任何区别。
宫歆徵之于风长老不过是一个稍显特殊的候选人。如同他的警告:今日他可以随意杀死她养的兔子,来日同样也能杀了她。
都是可有可无,随时可以替代的存在。
不要试图挑战他。
因此,在回风宫那天,风长老和蔼可亲的送给她一只同样的兔子时,宫歆徵能面不改色收下。之后第二日亲手将那只兔子扒皮剁骨,煮好端上去,看着风长老带着满意的微笑吃下去。
此事才真正翻篇。
但,他们都知道,就是不一样了。
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就等着开花结果的那天。
风长老非常期待那一天。
***
雪宫就像它的名字,一年四季白雪皑皑。纯白、静谧、与世无争,放在宫门一成不变的黑灰色天幕下,格外显示出它的另类。
急雪始停,雪宫里便响起了武器清脆的破空声,一身青衣的少女手持长剑,在雪地上舞动。
剑招凌厉,寒气四溅。少女眼中黑沉不见一丝亮光,周身剑气激荡,周围树木震动,无数的冰晶似雨落,扑簌簌砸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汗水沿着少女脸颊滴落,肌肉也发出了无人可察的嘶鸣,但她依然不停下,继续以损耗自身为代价冲击瓶颈。
雪重子:“够了。”
雪重子不得不出声阻挠,
雪重子:“停下吧。你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再练下去意义不大,并且还会损耗自身。你自己便是学医的,应当比我更了解这些。”
宫歆徵:“……”
“锵!”
长剑回鞘,宫歆徵坐回火堆前,双眼眺望远方,又一次走神了。
雪重子看在眼里,心里却止不住叹息。
从上元节后,他便觉得宫歆徵仿佛变了。说不出来的感觉,但就像她心里揣着沉重的石头,做不出初见时那样轻松自在的模样。
她不再逃避学习,相反变得主动汲取知识。雪重子不止一次偷看到她自己默默加练,身后仿佛有着看不见的东西在追着赶着。
被风长老要求过来雪宫跟他修习武功后更是变本加厉。
那种不抓紧时间学习下一秒就会死的紧迫,他每见一次都会害怕一次,紧绷在她身上的弹簧万一断掉了,会不会直接摧毁这个原本鲜活的生命?
以至半年多以来,只要宫歆徵来雪宫,雪重子就会忍不住劝一劝,多开导开导。雪长老就因此将他新收的弟子丢给他带,说是因为他最近变得越来越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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