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晚上不回自己家的吗?”过了一会他忍无可忍地回头,歪着脑袋。
我猛然抬头,发现风景早就变了,发呆的时候居然不知道时间过得那么快,汗滴从额头上不合时宜地掉下来,天气真热,我突然有强烈的窘迫感,脸涨的通红,在这个人面前也能变得局促不安?果然这个夏天很奇怪啊。
我就那么一路尾随到了这个家伙的家。虽然我不是故意的,但是理由过于离谱,我自己都难以相信,所以他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是真真切切的困惑的神态,但他越是看起来纯真无邪,我越觉得尴尬。
橘猫打个哈欠,从房顶一跃而下。
空气热得吓人,我挪不开步子。
“那个……周末去我家里打游戏吧?”我有意无意地提了提肩上的包,只是为了看起来很忙,“当然——我在学校其实就想说的,但是今天的作业多得吓人啊所以我忘记了。如果你觉得我跟着你走很奇怪的话,说实话我也觉得我今天很奇怪啊……真是的。”
他在夕阳的辉光中回头看着我,不同于在学校那般玩昧的笑容,他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他的发梢在橘红色里居然泛着光,像欧洲低矮的丘陵上蓦然回首的瞬间,也像一颗不完整的太阳。
我对他的描述开始丰富起来,是神经末梢在做怪,但我愣住了,似乎在等待他开口。
“都快毕业了,就别想着玩了。”他转过身去,说完这句话后毅然决然地转过身,“不过,这周可以。”
内心的执念放下了,虽然这是由不合格的借口组成的。我只想说,我很久没和他在学校外相处过,他好像想让我记住的是嘴欠无厘头的他,而真正的他可能早就埋在夏日漫长的阴影下了。
但是这样看起来太阴谋论了,更何况,我们只是尚不完整的存在,能有什么瞒得住的。“那么,明天见了。”我冲他的背影大喊。
他留给我一个挥手的背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寂静的门扉里。此时起了点风,但是风也是热的,把云彩里,山坡上,花瓣间的余温全部给予风的驰骋,额头上的汗也没有被风蒸发掉多少,闷热感在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后涌上面颊,我知道我到底在想什么,我也想知道我们的结局。
请在这个夏天结束之前,完完整整的讲完这个故事吧。
一天的过去,这一次他没有再翘椅子玩,他带了漫画来看,一边唠叨着毕业的紧迫性,一边上课正大光明编造可能性极小的神话,就应该把这人写的东西投屏到晨会的大屏幕上啊,都要毕业了还在乎个什么啊。(本人发言)
星期六热得迅速的早晨,我睡眼惺忪地关掉忘记调的闹钟,杀气腾腾地走向被敲的惊天动地的门——你要死啊来那么早?
但是还是洗漱了,坐在他对面指指点点地开始游戏。也许玩了很久,总之我再抬头,已经是傍晚,毫无知觉,简直像被夺舍一样的抽离感,就像有人厌恶我的浪费时间所以故意抽去了一般——很逼真的感受。
他麻利地站起身,收起手机,顺走我一根棒棒糖,走了。
这个周末后,我们的关系就会淡去一层——所以我们宛如平常地走向毕业,很快我也不知道会去向哪里,他的神话不会完结,只会在他以后的日子里大放异彩,但是我可能再也看不见他没心没肺的样子,因为他一开始就是沉默寡言的设定啊。
他的神话……真的存在吗?我思索这个他反复向我提起的设定,我难以理解,就像我不能理解他一样,是这里的历史吗,还是他在神话里重塑解构这个世界的每一处呢?那么他以后一定是杰出的考古学家吧。
他说,这里完美的过于虚假,所以这里尚有疑问等待他去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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