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由我的念想制造出来的天台上坠落,但与我想象的不停的在虚无中徘徊最后回到地面上不同,我掉在了一片瓦烁上,一如曾经经历过的疼痛一般刻骨铭心。
我以为我演的很不错,没想到她没得到消息,以为我的记忆还在易正连那里被封锁着,不过我从这次没有任何营养的对话里听出来了一些——她认为我最多算是个导火索,要是按我以前刚到这里的时候我也是和她一样的想法,可是我的记忆已经还给我了,我没有勇气去掩盖真相。
虽然我没有告诉她,但是在最后一次来临的时候,她也会知道的。只是因为命运我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这算是一个分外完美的借口,可是为什么选中我?或许这也是我自己的原因吧?
就像那个预兆着我的未来的梦境一般的,发生的事情荒诞而不失理智,每一件事都在疯狂和正确的边缘里游走,如今我做的一切和那个梦的场景恰好重合着,按部就班,在极限里消耗自己就是我的结局,甚至还不会那么快结束。
那如果我反抗它呢?
所以我选择了下落,承受疼痛带来的折磨,然后我看见了现实对我的惩罚。
零天伊毫不知情,她以为我是被Lotte的力量推下去的。她那么惊慌的样子看起来很可爱,就像她把我推向围栏外时的样子,都想着可不可以让我获得幸福,然而每一次都是因为关心则乱,我不想再这样了。
她没有错的吧?我们曾经可是那么要好的朋友啊?我睁着眼睛,嘴角的血腥味凉丝丝的,一点都不疼,我听见她的哭腔,我忽然觉得。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我想。
我不想再害她了。我笑出声。
我还是被送进了手术室,那些一眼就看得出来是傀儡的医生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它们定格住了,我从冰冷的手术床上坐起,推开如纸一半脆弱的手术门,看见平静的零天伊似乎预知到什么的平静地看着我的身体,我差那么一点就觉得看看出来我并不是我了:“果然。”
“果然什么?”
意料之中的答案,我微微有些失望,可能她要是不在这里呆着太久都不会被这里怪异的认知歪曲成这样。如果不是管理者,所有有意识的人在这里都会受到影响,包括为了寻找我四处奔走的零天伊也是如此。
我叹息一声,不留踪影地从这里离开了,只剩一个被一个小灵魂控制的身体在和不明所以的零天伊交谈。
脑袋里的事情一下子增多让人有点措不及防,得好好消化一下从前做了什么才好。我拖着脑袋,在眼前的传送屏幕前随意点击了一下就离开这说不清对错的世界。
10月10日 星期五 阴
曾经我们的天真让我们有那么多的勇气去验证梦的安排,而如今我们只剩下触角去抗争头顶上的叶子,焦头烂额地无暇顾及更大的宇宙。
更大的宇宙在我们各奔东西的那一刻就溃烂了,不成样子的像一块染着劣质颜料的破布,失去了星系的光彩宇宙只是一块普通的幕布而已。
过去的我们有那么多资本去幻想,去辩驳现实,去改变未来,这样更像尚且完全失望之前的慰藉一样戏弄着你我的感情,在离开白房子前我们自信于世界的辽阔,所以便忽视了自己的渺小,甚至只需要一个黑色的小匣子就能让我们以为世界一片灰暗而放弃了光明。
怎么离开?
我发现零天伊很久没有过来了,她可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总不能总是让她来救我吧。
虽然“救”这个字眼确实不适合放在我身上,包括从前我那么恼怒让她离开我的生活我都没有想要让她来救我,我相信自己也是被控制了些许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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