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越来越不对劲了,以前至少知道我在做什么,现在经常有大脑记忆断片的时候,有时候是突然醒过神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有的时候印象里还是大早上,等再次猛得“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可是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我没有一点印象。
我第一反应是我被神秘力量操控了,后来又觉得好笑,可能是易年看的那些漫画书对我产生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影响吧,不过那种感觉也不好受,就像被人一下子从顶楼里扔下来的时被气流掐住了嗓子一样的痛觉。
所以我去医院检查了一下脑袋,发现没有任何问题,那个年轻的医生对我说,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的原因,不过我想了一想我最近什么都没有做,压力什么的完全不会存在在我的身上。
我又去看了心理医生,对那个看起来很有经验的女人说我经历的一切,她很认真的听完,刚想开口说什么,我头晕目眩的感觉突然袭来,我知道这时我即将陷入断片的状态,索性往后一仰,直接倒在地毯上不动了。
再醒来时,我发现手上拿了把刀,面前是惊恐的医生举着拨了号的报警电话勇敢地看着我的眼睛,四周变得凌乱不堪,我茫然地瘫在沙发上,手上的刀“啪嗒”掉在地上,开始一边发呆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我刚刚是要杀人吗?我几乎是颤抖着把我的东西拢进我的怀里,不停地向她道歉,就算这一切不是我做的,我还是不敢那么相信他们会觉得我说的话没错。
“等一下。”经历了劫后余生的心理医生气喘吁吁地阻止了我,我冷汗猛得冒出,但她并没有说出什么要把我抓到精神病院的话,“在很久以前——可能是你都不会相信我的话吧,在很久之前我曾经历过一次几十年后的未来,有个红色头发的女孩和你出现了同样的症状——算了,我们之间估计很难有什么共同话题。”
我乘着头重脚轻的时候跌跌撞撞扶着门框奔出,并非是不相信她的话,单纯觉得这个世界实在是往着我想象不到的方式冲刺罢了,实在是世界一大什么事情都会发生。
我回家的时候易年坐在沙发上写作业,他知道我回来了也没有多大的动作,只是抿着唇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就继续写。“你饿了吗?今天你的学校没有留吃晚饭的时间……想吃什么?”
我把自己的症状隐瞒在心里,打算以后有时间再跟他说,就算说了也没有什么用处。
“我不饿的。”
“那你自己泡包方便面吧,我先去睡会。”我搂着眉心,打算在我下一次发病之前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不然被易年看见我异常的样子可不好解释。
“姐姐。”他反常地抬起头,用这个很少用来称呼我的昵称喊住了我,我回头看见他没有过多表情的脸,直视他空洞的目光的时候不禁打了个寒颤,“你怎么了?”
从小到大我对这个因为意外得到的弟弟没有多少情感,也没有什么仇恨,我们中间也没有多少交流和亲情在里面,但更多时候他的气场和眼神一直让我不寒而栗——在某些时候,他看起来比我还成熟稳重,但更多是不属于这个时候的孩童的冷漠。
特别是那次他在我怀里晕倒后,连一点原有的狡黠都完全消失殆尽,变得无趣而神秘了。
“今天去医院检查了一下,身体不舒服。”我打算搪塞过去,“脑袋有点晕。”
他在我身上扫视了几眼,再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真的不是其他的原因吗?”
该死,我差点都要招了。他的语气还是一样平淡,但是多了点很难听得出来的怀疑。难道他是真的知道什么吗?我脑子里一团乱麻,倒退几步咽了下口水:“也没有其他原因了吧,难道你还知道什么?”我半开玩笑半试探地回答他,脚步还在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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