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了,这里马上就要暴乱了。”我心不在焉地瞄着整理行李的叶合,“我们什么时候走?”
“嗯。”她回了一句,然后开始把书柜上的东西一个个收到行李箱里,似乎对我说的话没有任何波澜。
“喂。”我失望地喊了一句,“零天伊把你托付给我,你就一点没有话想说?”
她突然定住了,我吓了一跳不敢再说话,不知道是哪戳中她心事了,但是感觉很危险。
“但是她本来不值得那么做的。”她喃喃道,“如果我能告诉她就好了。”
“告诉什么啊。”我半玩笑半试探地问。
“Lotte只是一个玩笑而已。”她坐在沙发上,歪着脑袋看着天花板,“最后的最后都只是一个玩笑就好了。”
我意识到她在想什么,闷闷地往包里塞了几件还没干透的衣服和几包方便面就打算走,回头看看恢复原状的正在给行李箱上锁的叶合,倚在门框上喊她名字:“零天伊其实找过易年问过关于你的故事。”
她抬头:“易年难道告诉了什么了吗?”
我摇摇头:“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了,之后她离开那个好地方了。”我长长地舒了口气,心里默默想着怎么所有人不懂珍惜呢。
“她变为幼体的时候你不见她?”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立起行李箱检查了四周准备离开了。
“我让我弟去见她的。”我见她收拾好了,转身就走,“那个时候我还在那里过夏天呢。”
“那她留在这里会怎么样呢……”她看到我准备走了,不符合她的作风地焦急地喊住我,我头一次见到她有那么关心零天伊的样子,有点吃惊,“我是说,她会不会和这里一样消失……”
我饶有兴趣地盯着她,在这之前我都没有仔细观察过她的样子。
“你希望听见什么答案呢。”我瞟了一眼电梯,问她。
“算了。”她又忽然干脆地结束这个话题,丝毫没有之前那个问题后的窘迫,“多久的火车?”
我没再追问,从她的目光里看不见她提起话题时的冲动,她斜斜地倚在行李箱拉杆上,凝视着显示屏上跳动的数字,我突然觉得好笑,笑这两个人是不是看不懂事实。
啊,我是说,她们之间的事实。本来这个问题我不该再提的,可是我每当看见叶合这个样子就觉得零天伊真是像个大傻逼。
电梯门打开,我看见楼上的租户无精打采地拎着垃圾打着哈欠:“去旅行啊,舒哥?”他说,似乎没有注意到叶合沉重的目光。
我笑着看着他,把手放在他的肩上用力拍了两下:“没有,只是回去原来的地方而已。”
“哪有什么原来啊。”他再次打了个哈欠,塑胶拖鞋踩的嘎吱嘎吱的响,“都在说要世界末日了,去别的地方看看或者回去怀怀旧倒也挺好的……”他嘀咕着走远了,仿佛这些事情和他无关。
本来就只是我们的事。我默默无言看着他走远,看到叶合冷淡地站在通道的门口看我,收起思绪掏出车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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