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我动不动它总是会掉下去的。就像有些事情不是因为你才发生的。
我愣愣想了很久我以为的哲理,发觉水滴滴答答掉在手臂上,袖子被打湿一半还有一股味道,地上被我搞得黏糊糊,火车站里的人突然又开始多起来,那些衣服颜色不显眼的农民拖着巨大的行李,吃力地对着别人道着歉,挤到我眼前。
烧烤还是热的,热气蒸腾,香味很重,我不以为然地抬头看他:“排队。”
这种人——我是个心软的人,看到老人被迫推动着向前走在密集的人,人潮里厚重而让人晕眩的空气如同黏稠的果酱般在狭小的空间里被挤压着,有一种苦涩感。我没有催促他的动作,只是一边工作一边目送着他走远。
突然我浑身一颤,似乎和空气里的物质有了强烈共鸣,预感到有什么东西需要去回应她,于是我回过头。
金色的光芒极速褪去,残留于众人灰蒙蒙的鞋底,如同退潮般的泡沫,匍匐着想向前,却被无形的手撕扯着后退。灰色大理石的花纹只亮丽了一会就陷入了一如既往的单调。
然而在黯淡的过程中,一抹卡其色极速的越过铁轨,像一根脱落的羽毛落进冰冷被那庞然大物碾过的所有,我停下了手,那边的惊叫声紧跟着光线的强弱彼此呼应——
我记起了,这哪里是什么乘客,这是赶往Lotte赴死的叶合,推她的人是我的同事零天伊,她怎么想用这种方式阻止她,我也不是什么检票员,我是监督这些的易正连。
我随着那些人的目光一起停下手上的事,反复确认了好几次才记起来我该做什么。
我猛一起身,迈开步子跑向骚乱的方向,一把揪住在站台边喜极而泣的零天伊:“你要不看看你在干什么。”
她用那种我没见过的眼神看我,我不由得松开她后退两步。“我能做什么,当然是救她。”
“没用。”我咬牙切齿地向前一步,旁边有人在录像和直播,“你闹成这样,她会被复活,然后这一天继续,我们的记忆抹掉,有意义吗?”
她无言地看我,而突然斩钉截铁地回答我:“有。
我当时的感受只想把她按住,揪住她的脑袋,往车门上那块不怎么干净的玻璃上砸,就算我有这样的能力,我还是忍耐住了。
我不以为然,强迫她看着铁轨下看不出形状的一滩血肉和暂且看得出五官的半颗脑袋,然后质问她:“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她垂着脑袋,夜的喧嚣突然出现在耳中,远处有警笛响起,我知道再僵持下去于事无补,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突然说话:
“可能是坏事到了我头上,我才想起来为受害者反抗吧。”
这句话听的所有人莫名其妙,只有我僵着身子站了好久,才准备对赶到的警察解释什么。那身卡其色依旧在眼前晃来晃去,埋在底下的尸块像腐烂后的乳酪。
我干呕,扶住车门滑坐在地上,仰头看着没有玻璃穹顶的天空,没有想象中的清晰,反而更加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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