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 (2-2)

王煦晴引领着白冰洁来到一个隐秘的角落，即便身边未带兵器，她依旧如鬼魅般在一瞬之间结果了目标，整个过程静默无言，不带一丝拖泥带水。

当白冰洁目睹王煦晴那半人半妖的骇人模样时，恐惧几乎让她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双膝也不由自主地开始打颤。然而，在生命似乎即将消逝的那一刻，一种奇异的既视感却猛然袭上心头，这感觉与前生被那个被称为“哑巴”的人夺去生命时如出一辙。

王煦晴洗净了爪上残留的鲜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心绪平静地准备折返南浔涧。然而还未等他抵达目的地，沈弦君便带着一众手下将其截住。沈弦君眼中闪烁着怒意，显然对眼前这个看似无事的人感到极度不满：

沈弦君：你还翘课！

王煦晴心虚搓手：

王煦晴：嗯……

沈弦君猛地将她拉到眼前，目光如炬，仔细检查着她。就在他几乎要松一口气时，一抹不易察觉的殷红映入眼帘——那是残留在她指甲缝隙中的点点血迹。心猛地一沉，但他面色未变，内心翻涌的情绪被强行压制下去。转过头，他对身后待命的手下低沉命令道：

沈弦君：你们先回去。

沈弦君望着王煦晴，眼中仿佛汇聚了千言万语，却难以启齿。那目光里既有往日温馨的回忆，也有今日难解的困惑，更有对未来无尽的担忧。直到两人坐定在摇晃的马车内，沈弦君才似乎鼓足了勇气，声音低沉而凝重地打破了沉默：

沈弦君：你又杀人了。

王煦晴心中一惊，冷汗直冒，依旧强装镇定：

王煦晴：啊？你在说什么？

沈弦君紧皱眉头，神色凝重：

沈弦君：你是妖，对吗？

这几日的相处，让她逐渐确信，沈弦君绝非会伤害她之人；若他有意加害，她早已落入了他的掌控之中。王煦晴在心中默默承认了这一点。

王煦晴：是的

王煦晴：我也确实是杀人了，不过……

沈弦君打断王煦晴的辩解：

沈弦君：我相信你。

沈弦君：那人的事后处理干净了吗？绝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让人起疑。

沈弦君那一连串令人安心的话语，竟让王煦晴感到有些恍惚。

王煦晴：我把她，分尸了，四肢扔给野狗，头投入湖中，剩下的我剁的特别碎，假装是猪肉，卖给饺子店老板。

沈弦君显然比王煦晴更为在意这件事，他微微松了一口气，但内心深处却仍恐惧着白冰洁遭她毒手，那样的事情恐怕也难逃他人。

沈弦君：那我们是否应当折返，将那些尚未清理干净的尸块一并带走藏匿起来？如此一来，便能更为隐秘，不留痕迹。

王煦晴咽了咽口水。

王煦晴：（沈弦君，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变态呢？）

王煦晴：不用了，已经处理妥善了。

沈弦君屡次追问，事情可否已经妥善处理？王煦晴每一次都报以肯定的答复，言之凿凿。

车厢内，沈弦君与王煦晴低语不断。沈弦君语气凝重，逐一确认着王煦晴是否已经妥善处理了那些令人作呕的尸块。而王煦晴则以冷静且详尽的回答消除了沈弦君心中的疑虑。整个对话过程中，沈弦君心未存任何疑惑，完全没有询问王煦晴犯下如此重罪的原因。

王煦晴：你都不问一下我为什么要杀人吗？

他坚定道：

沈弦君：我已经说过一次了。

王煦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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