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 (4-2)

　　“我…… 可以吗……”韩越激动道。

　　南宫凌雲非常识时务地给他下拜：“义父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韩越赶紧上前搀起南宫凌雲。

　　“好孩子，快起来！我韩越何德何能有今日这造化！”

　　南宫凌雲见他眼眶微红，心里也没由来地发酸。

　　韩越抚弄着南宫凌雲一头柔软的乌发，盯着看了很久。

　　“义父没用，去了一趟朝圣门，却收获甚微……”

　　南宫羽轻轻搂住南宫凌雲的肩膀，对韩越道：“子姝是个讲原则的人，看来你们的信义不一样，这也勉强不得！”

　　韩越湿了眼框，却神色坚毅。

　　“先祖曾立下重誓，我等后辈传人恪尽己任至死不渝！

　　可是这么多年来，他们在暗中不露痕迹地抹灭娘娘的一切，就连我们都被贬为中士。

　　可怜娘娘一生救万民于水火之中，为天下苍生鞠躬尽瘁，却死得不明不白！

　　生后连画影图册香火牌位都没有，仅仅只有一块简素的石碑立于朝圣门当中……”

　　南宫凌雲愤然：“他们是谁？！”

　　南宫羽心乱如麻，没有回答。

　　南宫凌雲颤声道：“我知道了，除了高贤阁那帮人，谁还能有这样大的能耐！”

　　南宫羽沉声喝斥他：“不得无礼！没有人愿意发生这种事！孰是孰非实难分辨，只怪造化弄人！”

　　南宫凌雲眼中已饱含热泪。

　　“所以我们一辈子都不能认她？！她注定与其他碌碌无为之辈一样泯灭在历史长河中？！或者背负千古骂名？！”

　　南宫羽绝然道：“做了不该做的事，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不该？”南宫凌雲难以理解，“若是没有她的“不该”，哪儿来的你？”

　　“放肆！”

　　南宫羽刚抬起手，就被韩越挡住：“我知道您心里难受！他不懂事，您别跟他计较！”

　　南宫凌雲咬着嘴唇，掉下几颗泪珠子，十分自觉地挪到他爹身边低下脑袋：“对不起……”

　　南宫羽脸上阴云密布：“这没你的事了，出去！”

　　待南宫凌雲告辞而去，南宫羽才苦恼道：

　　“他就是这种性子，所以我从不愿让他掺和这些事，无耐净梵偏要择他为主，当初他就已经看出端倪来了，瞒也瞒不住！”

　　韩越笑道：“是的，他还问过我呢，其实让他知道也好，有您处处护着他，他出不了乱子。”

　　“那可不一定……”

　　南宫羽带韩越来到密室，商议了几件重要的事。

　　其实南宫羽早就暗中调查韩越，尤其是南宫凌雲拿到净梵后，他调查得更加深入。

　　他知道他们之间迟早有一个人会率先捅破这层窗户纸。

　　否则今日的坦诚相对，并不足以令他对韩越如此信任。

　　但即便信任至此，他也未将兆说过的事告知对方，因为那又是一层截然不同的性质。

　　巧的是，韩越也没有问，以他的聪明才智不会想不到，是太狂热于自己的信仰，还是根本就不介意？

　　南宫羽虽然存疑，却并没有问也没有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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