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凌雲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又不敢站起来,仍然跪着,他的额头、嘴角、手腕处皆有一些打架时留下的淤青或擦伤,头发凌乱,衣服也皱巴巴的,正低着头拔自己腰带上的穗子。
他的这点小动作悉数被有心之人看了去,无不觉得他可爱又可怜,当然了,也有那么一点可恨。
待回到内宫,北辰骏要给他擦药,他却挥手拒绝了:“一点小伤不碍事。”
南宫羽让北辰骏出去,北辰骏看了南宫凌雲一眼,示意他好好说话。
南宫凌雲今日被恫吓一番,便不敢像往日那样亲近南宫羽了。
南宫羽主动走近,拉着他查看一番,见无大碍,又返回到座位上坐着,只双目如炬地盯着他,也不说话。
南宫凌雲被盯得心里发毛,想主动上前去示好。
“跪下!”南宫羽轻喝一声。
又是跪,自己今天已经跪得够够的了,但他自知理亏,只好不情不愿地再次跪下。
南宫羽又对外边吩咐:“将伺候少主的人,掌事者革职,其余众人罚俸一年。”
“爹,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自己非要……”
“闭嘴!轮不到你说话!”南宫羽厉声打断他。
然后他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你跪在这好好想想今日最大的错处是什么!没有想清楚不要起来!”
南宫凌雲本来是长跽在地,等他爹一走,他的姿势就变成跪坐,再过一会,跪坐又变成侧腿坐着。
他的脑子里在给自己罗列罪状,只是这第一大罪是什么,他实在是想不出来;又思及身边伺候的人都兢兢业业,却被自己带累无辜受罚,心里十分愧疚。
这边,严梓衡十分不解地问道:“你跟他打什么架?他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吗?”
严炜重也不愿过多解释,只管低头认错:“是孩儿冒撞了,还请爹恕罪!”
“罢了,同我一起去给你南宫伯伯赔个不是。”
此时,祁简玉也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和祁淮年说了。
祁淮年笑着点头道:“如此说来,是凌儿太过刁蛮任性。”
祁简玉也笑言:“的确是可恶了些,不过也算是真性情。”
说着又向他爹作了个揖:“多谢爹今日出手相救。”
祁淮年一听,哈哈大笑:“傻孩子,爹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而已,你真当你南宫伯伯会打他?”
祁简玉奇道:“都已经到了那个地步了……”
“换作你,舍得吗?”祁淮年问。
祁简玉笑着摇了摇头。
祁淮年拍拍儿子的肩膀:“你都舍不得,你南宫伯伯怎么会舍得。”
严梓衡亲自带着严炜重,特意来给南宫羽赔罪。
南宫羽少不得客套推却一番。
临走之前,严炜重又忍不住问了一句:“南宫伯伯,凌儿他没事吧?”
南宫羽笑道:“贤侄,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回来之后,严炜重被大家团团围住。
“严大哥,你还真下得了手,我一见到他骨头都酥了,哪里还有力气打架!”赫连思柔打趣道。
严炜重扭着脸:“你一个姑娘家,说出这种话,也不怕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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