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文鸳再醒来,她已经在自己的院里了,她做了一个梦,梦里……
“买了些红枣,给你补补气血,本想给你买些补品,只是捉襟见肘,买不起,请见谅”
她的父亲永远都是那么小心翼翼,
刚带来时,父亲看向王启年的眼神大约是觉得对方会接一接,可惜对方的心全在范闲身上。
所以并没有接过,
后来或许想放在桌子上,但又看见桌子上有一大盆红枣,更觉得惭愧,拿不出手就藏在身后了。
但最后还是拿了出来
……
“臣最后要参的是陛下”
“陛下,赖御史查贪腐终究有功”
“你这么袒护他”
“赖御史的监刑就由你了”
……
最后,她的父亲,弯了一辈子的脊梁居然被打直了……何其讽刺?
明明……明明参过鉴察院的人那么多,死的却只有她父亲一个。
她是蠢,
父亲说,他一身清廉,如今自己身为后妃,绝不可以对母家有任何的接触,她居然真的就听了!
整个后宫,哪个妃子不暗自提携自己的母家?
不接济?
她父亲不许,她就真的蠢的觉得家里真的好了,真的不会出什么事了。
不然又怎么直到父亲的死讯,自己这个当女儿的才知晓啊。
明明是个梦,她却觉得真实的可怕。
“是范闲……是陛下……害死了父亲。”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
居然觉得当日大殿之上,那些人看似是指责父亲,骂他,拿东西砸他,包括太子……辛大人……在那捣乱其实都是想救父亲,只要把御书房搞得乱七八糟,陛下都气撒了,父亲就或许得救了。
只有越骂越有活的可能,一求情就必死无疑,可惜范闲太年轻了,他不懂……
或许……只是万分之一呢?
可是啊,她只希望自己的父亲活着,只要他活着!
她也只能这样想,
她不愿意去想那个最坏的结果。
——
“娘娘,皇后娘娘念您刚刚丧父,特意赐下这红玉珠串,让娘娘安心。”
文鸳望着铜镜里的自己,
脸颊上尚有泪痕。
忽然,她笑了。
这一次不仅仅是苦涩的笑。
而是嘲弄的笑。
“我是死了爹,皇后拿这么鲜艳的东西,是想怎样?想让我父亲在地下也参她一把?”
珠串断裂,珠子掉落。
“娘娘!”
“住口!”
她的声音嘶哑的吓人,
“陛下都没对本宫如何,皇后在急些什么!来人,这奴婢对本宫实在不敬,拉下去,打烂她的嘴。”
——
“娘娘,您到底怎么了?”
“今日,陛下又去太平别院了?”
“正是。”
“那就对了,守好院子,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出去了。
别人都不知道,
庆帝啊,酒量不行,若非要找一个人比较,
和那范闲差不多,都挺差。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
总觉得庆帝这样待一个人,必是有私情,除了私情,又怎么可能对一个人这么好?比亲儿子和妃子还好。
文鸳除了在自己亲爹的身上脑子好使,其他的时候,总容易情绪上头。
今日庆帝出宫了,那她出去也就容易许多。
当然,她也并没有打算出宫,
老早,她就已经给都察院去信了,她知道,他们当中大部分人都恨范闲,总有会帮她的。
——
“祺妃娘娘,您——”
“范大人,听说您这张嘴向来都是数一数二的,向来能够颠倒是非。今日呢,本宫找你有些私事。”
“娘娘,臣知您有怨,有什么想说的,臣都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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