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王亲生骨肉?”谢建瞥向跪在桌前的暗卫“佟喆怎会得到她?”谢建与林宴对视一眼,异口同声:
“时九川。”
暗卫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默契吓了一跳,也觉得接下来的话自己听不得,便从窗檐飞身到外面去了,屋内只留二人。
“时九川当年到底与佟喆是何关系,上次我也猜到了,八成是芳心暗许。那孩子估计也是骗过谢安偷偷带出来的。”林宴撇去茶中的浮沫,喝了一小口,“时九川有过身孕,生下了个死婴,临安王最迷信神佛,以为是天降不祥,从此在没去过时九川院内,那个死婴应该就是如今这个在佟喆身边的女孩。”
“倒对佟喆是个好事,”谢建看向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上人嫁为人妻怎么也不好受,如今来了个八分神似她的,应该也是高兴的。那女孩儿兴许不知道亲生母亲是谁,只以为佟喆是她娘亲,连时九川的名字都没听过吧?”
————————
当朝皇上体恤百官,晖都大雪,特此准许官员将早朝推迟到雪停,皇城那本该是百官朝拜的时辰,却是白茫茫一片,没有人影。偶尔巡逻的侍卫也很快离开了,留下的脚印很快消失不见。
雪下大了。
白茫茫中有一片鲜红,格外扎眼。他在缓慢地向圣宸宫移动。
他是宋宜廉,当朝内阁首辅,天下文人向往的至高存在,却没人想过他早已是那个年近古稀的老人,已经垂垂老矣,就像这个庞大的帝国,日暮西山。
……
他与贞治帝到底聊了什么——无人可知。
“母后,”谢颖瞧向前方金尊玉贵的女人,“最近天凉了,皇兄的身子不大好了。”座上年迈的太后抬了抬眼看向自己的女儿,“应是受了风寒,是皇帝的老毛病了,回头让宫里的太医稍加照料,大体就好了。”
“可儿臣想让皇兄休息一阵,以保龙体安康啊。”
“不可,太祖皇帝染病多日依然上朝,这才稳定了西南前朝贵族的反叛,哀家的皇儿未尝不可?”
“是儿臣多虑了。”谢颖乖顺的像只兔子般从盒内拿出了糕点与一碗粥“母后也要多加注意。”转身行礼离开。
太后死了。
她并没有吃长乐带来的食物,糕点中并没有毒,反倒是解药。
连亲生母亲都不信任她了,她只有自己了。
众叛亲离。
——————
“到了,”林宴轻轻叩响木门——无人应答,再敲——无人应答。
“不在家?”谢建反身从门隙中查看“炉内火还烧着,应是刚去不久。”
“今日是等不到了。”
“为何?”
林宴从地上拾起纸条,上书:
“两位大人莫等了,鄙人带小女外出游学,时限一年,一年后我自会去找王爷。”
“嚯,被咱俩说动了。”谢建将胳膊搭上林宴的肩故作亲昵。“不要把我搭上。”林宴转身甩掉了谢建的胳膊,独自走了。
真冷漠,明明昨晚还郎情妾意……
——————
“诶,商陆。”田七将手上落的雪花弹走,“你说你家王爷厉害,还是我们林大人厉害?”
商陆没答话,倒是一旁吵吵闹闹的思九开了口:“要我说,还是王爷厉害,官大一级压死人嘛,王妃还是……”思九还没说完就被满脸黑线的田七捂住了嘴“什么王妃!明明就是林夫人略逊一筹,我们大人可是颇得圣心!”
思九好不容易挣脱束缚,听到这话又不愿意了“领得圣心又有什么用?我们王爷可是圣上的亲,兄,弟!血浓于水!总比一个臣子好了百八十倍!”
君不見——梦江山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