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意识(autonetic consciousness)使个体,无论属于什么物种,对自己有一种包括未来和过去的自传性的觉知(autobiographical sense)。黑猩猩和其他大猩猩显然拥有一个自传性的自我,因为他们能够为未来的行动做好准备……它们很可能,如人类一样,能够对尚未发生的预期的未来事件感到痛苦。例如,如果一个个体没有自我概念,那么把它关在监狱里或笼子里一段时间(或者终身)的惩罚力量就会降低很多。每一刻都将是新的一刻,与下一刻没有意识联系。但是,黑猩猩和其他大猩猩有关于它们个体的过去和未来的概念,因此遭受不能实现自己的目标或不能按自己的意愿行动的痛苦;向人类一样,它们能经验预料到一个永无止境的局面的痛苦。(Osvath affidavit, pp. 4–7, in OtherInternet Resources)
这些主张和其他专家的主张一道指认了黑猩猩以及其他大猩猩和人类共享的相关的类似能力,正是因为这些能力,法律人格才被诉求。
1.4 感觉能力(Sentience)
用理性本性或是认知能力作为道德可考量性的试金石错过了一个关于动物——包括人类和非人类——的重要事实。我们的生活可能更好,也可能更糟。功利主义者历来认为,当我们关注人格抑或人类理性的,自我反思的本性,或一个存在物与这种本性的关系,或作为一个生命的主体,又或者作为法人时,存在物在道德上真正重要的特征没有得到重视。功利主义者认为,真正重要的是幸福的增长,或是愉悦、抑或利益的满足,以及避免疼痛,或痛苦,抑或利益受挫。边沁(Bentham),这一关于道德可考量性的感知主义者观点的众多有力的捍卫者之一,著名地写道:
其他动物,由于它们的利益被古代法学家的麻木不仁所忽视,被贬低为物。[原文强调,下同]……有这样的时代——我遗憾地说在许多地方它仍未过去——那时很大一部分人类被冠以奴隶之名,被以……今天动物被对待的方式……对待。这样的一天可能会到来,届时其他的动物可能会获得这些权利,而这些权利如果不是因为残暴的行为是不会被剥夺的。法国人已经发现,黑皮肤不是一个人应该被抛弃,而折磨他的人的任性无常不得到纠正的理由。也许有一天人们会意识到,腿的数量、皮肤上的绒毛或是骶骨下部的状况,同样都不足以让一个有感觉的存在物被弃之于同样的命运。还有什么别的能构成那条不可逾越的线呢?是理性能力,或者,是讲述能力?……问题不是它们能否思考,亦非能否说话,而在于它们能否受苦(suffer)。(Bentham 1780/1789: chapter xvii,paragraph 6)
当代的功利主义者,例如彼得·辛格(1990, 1979 [1993]),认为不存在任何道德上能够得到辩护的方法把明显能受苦的非人类(non-humans)或非人(non-persons)排除在道德考量之外。任何在不受苦这件事上有其利益的存在物,它的这一利益都值得被计算在内。而一个为避免痛苦而行动的非人类都可以被认为有这种利益。甚至当代的康德主义者都承认痛苦经验的道德力量。例如,科斯嘉德写道:“处于痛苦的状态是痛苦的。而这并不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事实。”(1996: 154)
数学联邦政治世界观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