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伽罗瓦的名字与某个专有理论渐渐联系起来的过程,也是这个名字因群论—— —在 19 世纪末得到蓬勃发展的一门更为全面的研究领域——的确立而被逐渐抹去的过程。事实上,这个概念和伽罗瓦的研究之间的联系曾被早期的重读者(尤其是贝蒂、约当和凯莱)摆在了突出位置,新一代的数学家已不再关注这个领域内的伽罗瓦。在这点上应当强调一下,除了这些系谱构造中所涉及的数学方面以外,19 世纪末数学家对伽罗瓦著作进行的描述与我们今天所熟悉的不尽相同。伽罗瓦的著作只是和他的理论有联系,根据当时有效的分类方法,被列入方程理论的一部分,即代数学科中最传统和最缺乏变动的部分。伽罗瓦并没有从活力十足的群论新领域中受益。世纪后期,人们对他著作的兴趣并不在于其概念的现代性或其方法的通用性。索邦神学院的埃德蒙·马耶于 1892 年在其论文引言中概述了伽罗瓦著作在当时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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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伽罗瓦的著作旨在建立与代数方程有关的置换理论的基础,以及建立一种根式可解群结构的算法(Maillet 18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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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首批重读者发起,后来作为伽罗瓦的研究成果被纳入主流科学的数学家的记忆,并没有造就出我们今天所了解到的这位远见卓识的天才和带有传奇色彩的英雄。从本质上来说,伽罗瓦被视为以自己名字命名的理论的开山鼻祖,而且不得不承认,他的生平对于后继者来说是无关紧要的事。继刘维尔发表的序言之后,再没有认真追溯他生平的文章了。此外,而卡米尔·约当愿意承认他所谓的“伽罗瓦方法”的通用性,但是随着伽罗瓦的名字从群论系谱中消失,这方面也从集体记忆中逐渐淡去。
从数学家的记忆到社会记忆
伽罗瓦传记中有什么元素一直萦绕在19 世纪末数学家们的记忆中,鉴于上述的数学“兼并”,还有没有其他别的群体保存着对他的回忆,如果有的话,它是否和数学家所持有的记忆有联系?
为回应读者希望了解埃瓦里斯特·伽罗瓦的要求而于 1893 年匿名发表在《研究和兴趣》上的文章告诉我们那个年代的人关于伽罗瓦的一些记忆。他们提到了伽罗瓦的朋友奥古斯特·谢瓦利埃在 1832 年撰写的讣告、刘维尔的序言,以及 1848 年匿名发表在《风景如画杂志》上的一篇文章(内容摘自亚历山大·大仲马回忆录)而且至关重要的一点是,伽罗瓦没有出现在任何一部著名人物传记辞典中,甚至连马克西米利安·玛丽在1883 年至 1888 年间出版的规模庞大的《物理和数学科学史》(这些回应忽略了一个事实:拉鲁斯在《大百科全书》中提到过伽罗瓦(两年后,《中间人》提到这一点)。)都没有提及伽罗瓦。两本英文版的当代数学史中确实提到过伽罗瓦 (Cajori 1894, p.829; Rouse Ball 1893, p.477),但由于它们还收录了其他数学家的传记资料,并未详述伽罗瓦的情况。数学家们记住的是他的著作或以他的名字命名的理论,他的个性特征几乎已从他们的记忆和他本人的传记中消失,事实上,早在 19 世纪 90年代初他就被遗忘了,现存的只有关于他死后的那段历史。不过,这种状况即将发生显著变化。为了庆祝高等师范学校(ENS)建校一百周年,1895 年发表了两篇研究伽罗瓦的非数学体裁作品。第一篇是由当时处于群论研究前沿的挪威数学家索弗斯·李在 1895年撰写的《伽罗瓦对数学发展的影响》(Lie1895);另一篇是巴黎高等师范学校主管保罗·迪皮伊在 1896 年撰写的短篇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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