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学》为后来绝对唯心主义的兴起,以及它的关键承诺奠定了基础:生产性思维能力的中心地位,以及对理性主义方法论的拥护和随之而来的对任何类型的二元论的拒绝。在这方面,绝对理想唯心主义的计划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迈蒙,他本人在他的各种著作中恰恰发展了这些主题。但是,在费希特——以及谢林和黑格尔——站在乐观主义者的立场上看待这种类型的哲学探究的前景时,迈蒙对于有限的思想是否有能力实现一个最终的哲学“体系”,仍然没有那么乐观。这或许证明了迈蒙怀疑主义的力量,虽然德国唯心主义的体系已经崩溃,但迈蒙对经验的界定提出的怀疑主义挑战在今天仍然是至关重要和有力的——即使被不正当地忽视了。迈蒙预见到了当代关于所予本质的争论的关键点,他的怀疑论立场为这个问题的讨论提供了有趣而新颖的视角。
在德国唯心主义对斯宾诺莎的接受过程中,迈蒙似乎也起到了重要作用。迈蒙不仅是第一个试图在康德唯心主义和斯宾诺莎泛神论之间建立一个综合的人(GW III 455),而且他显然也是第一个提出斯宾诺莎的哲学并不是无神论的,而是一种强烈的虽然非正统的宗教观。迈蒙没有把斯宾诺莎的哲学界定为无神论,即否认上帝存在的观点,而是认为它应该被称为无世界论,因为它否认多样性世界的现实性,而肯定上帝是唯一的现实。对斯宾诺莎的这一界定后来被黑格尔采纳(见黑格尔《哲学科学百科全书-逻辑学卷》第50节和151节,以及他在《哲学史讲演录》中对斯宾诺莎的讨论),似乎在黑格尔对斯宾诺莎的认识中起到了核心作用。
8. 犹太哲学和文化
作为在东欧犹太环境中长大的人,迈蒙的思想受到这一领域主要思想运动的影响。塔木德、卡巴拉、当代哈西德主义和中世纪的犹太哲学对迈蒙哲学的形成以及他的著作风格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影响最强的是迈蒙尼德,他的不偏不倚和严格的理性主义是迈蒙一生的指导榜样(即使他不再坚持迈蒙尼德的形而上学)。继迈蒙尼德之后,迈蒙把理智的完善作为人类的最终目的,而把道德的完善仅仅看作是实现这一目的的手段。与迈蒙尼德一样,迈蒙认为,上帝在人类中的形象是理智,我们激活和发展自己的理智能力,就会与上帝更加接近和相似。
迈蒙与卡巴拉的关系比较矛盾。虽然他对一些主要的卡巴拉著作中的人格神教义并不同情,但迈蒙试图揭示卡巴拉的理性主义内核,他认为这与斯宾诺莎的泛神论教义是一致的。在其早期的希伯来语著作中,迈蒙发展了这样的观点:上帝也是世界的质料因(即万物只是上帝的谓词,上帝是它们的基底)。由于迈蒙把上帝设想为一种纯粹的理智,其结果是一种真正的激进形式的——也是泛神论的——唯心主义。这种形式的唯心主义在1790年代迈蒙的思想中起着重要的作用,也可能在整个德国唯心主义的发展中起着重要的作用。
迈蒙似乎还从卡巴拉主义和当代哈西德主义的著作中借用了一个无限过程的思想,通过这个过程,人们“努力把质料变成形式”,尽管他将用形而上学而不是伦理学的术语来解释这个公式。
在他早期的希伯来语著作中,迈蒙表达了对占星术和魔法的浓厚兴趣和好奇心,作为Magazin zur Erfahrungsseelenkunde的撰稿人和编辑,他又回到了这种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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