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门尼德认为存在是“一”,关于这个“一”,我们无法确切知道其意味着什么,仅仅只能猜测它似乎意味着存在即唯一“存在”。那么这个“一”也就兼有了幼儿园小朋友也能够掌握的一项功能——数数,因为在巴门尼德看来,只有一个“存在”。
柏拉图则认为“存在”是无限的,凡是我们目之所见之物,均有一个理念中的“存在”与之对应:
我们看到各种各样的灯,不过这都是影子,真正的“灯”在天上——一盏理念的“灯”;
我们看到各种各样的树,不过都是影子,真正的“树”在天上——一棵理念的“树”;
我们看到各种各样的畜生,不过都是影子,真正的“畜生”在天上——一个理念的“畜生”。
在柏拉图这里,将事物分成了“可感世界”的事物和“理念世界”的事物,可感世界都是影子,只有理念世界才是“存在”。
不过这是一种相当反意志的描述,和众人的认识恰恰相反。到了亚里士多德这儿,他先喊了一句口号——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然后开始反对他的老师柏拉图。
亚里士多德或许认为巴门尼德太玄乎,柏拉图又太浪漫,作为一枚好奇心严重泛滥的理工男,亚里士多德讲求实际,于是他提出“四因说”来解读事物——形式因、质料因、动力因和目的因。
其中形式因即相当于“理念”,即事物之潜能,这一潜能和“质料”一结合就可以形成事物,不过在此之前,还需要搞明白一点——“结合”是如何发生的?
结合的发生首先需要“目的”——目的因,此处的目的不能简单的理解为——人的目的,还得理解事物本身的目的——事实上这才是核心。例如,木头自带成为“器具”的“目的”,这一“目的”和人类需要木头桌子的“目的”在一起,就形成了一个比较完整的“目的”,这个目的是桌子的目的因。
形式和质料的结合还需要动力,即动力因。在目的因的驱动下,通过某种力量(人力或其他力量),形式和质料得以结合,形成事物。
在“四因”的基础上,亚里士多德开始调和巴门尼德和柏拉图的主张,他把存在是“存在”(或者说名义)视为第一存在(概念),把事物之本质视为第二存在(实体)。这就是亚里士多德所做的工作,此时你或许会说:就这?
等一下,还没完。
事物之“本质”这一想法来自柏拉图的理念论,但如果仅仅只是一个本质,这个论法还是太浪漫,不符合亚里士多德这个理工男的职业手法。于是亚里士多德接着搞出了一些范畴来确定“本质”所以能成为“存在”之条件——数量、性质、关系、地点、姿势、时间、状态、主动、被动。
本质即理念世界的事物,它以“象征”的形式成为“存在”,而“数量、性质、关系、地点、姿势、时间、状态、主动、被动”这九个范畴确认了这个“存在”。这才是理工男的聪明才智。
简而言之,亚里士多德让“存在”落地了。
那么就存在论而言,实则是不直接包含“数量、性质、关系、地点、姿势、时间、状态、主动、被动”这九个范畴的,存在论只关注第一存在——名义之“存在”,和第二存在——“本质”之“存在”。九个范畴则是服务于第二存在。
而本体论则更关注这九个范畴。
我知道大家即便读完以上内容,对于宇宙论、本体论和存在论或许依然存有某种疑惑,但老夫人丑嘴笨,着实已经尽力了。
最后再附一篇***:
我在孤崖看到一朵花,这时我想到:
我、孤崖和花,我们在哪里?(宇宙论/本体论)
我、孤崖和花会不会因为“我”死去就消失?(宇宙论/本体论)
孤崖在这里屹立了多久时间?在一万年前,它在这里吗?(宇宙论/本体论/存在论)
这朵花安静地在这里开放,也不论是否有人欣赏它,它只管开它的。(本体论/存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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