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所有这些都不能把我难倒。街道图是用来决定一个点的位置的,钟是用来决定事件的次序的。但城市不一定必须是美洲式的,它完全可以是古欧洲式的。设想您的理想城市是由塑性材料造成的,造成后使它变形。虽然街道已经不是笔直和等距的了,但是我还可以数出街区并认清街道。同样,在地球上虽不是“美洲式城市”的街道图形,但我们也能用经纬度来指示点的位置。
古:但我还是看到一个困难。您被迫使用您的“欧洲式城市图”。我承认您能建立起事件或点的次序,但是这种作图法会使一切关于距离的测量混乱不清了。它不能像我的作图法那样给您空间的度量性质。举例来说,我知道在我的美洲式城市中,走过10个街区所经过的距离是走过5个街区的2倍。因为我知道所有的街区是相等的,所以我能够立刻决定距离。
今:这些话都对。在我的“欧洲式城市图”中,我不能够立刻用变了形的街区的数目来决定距离。我必须知道更多的知识,我必须知道我的城市图的表面几何性质。正如每个人都知道的,赤道上自经度0度至10度的距离,与北极附近同样自经度0度至10度的距离是不相等的。但是每个领航员都知道如何决定地球上这样两点之间的距离,因为他知道地球的几何性质。他或者根据球面三角学的知识来计算,或者用实验方法把船以同样的速度驶过这两段距离来计算。在您的情况中,整个问题是无关重要的,因为所有的大街与大道之间的距离都是相等的。在地球的情况中便要复杂得多,0度与10度的两根经线在地球的两极处相遇,而在赤道上则相距最远。在我的“欧洲式城市图”中也是一样,我必须比您在您的“美洲式城市图”中多知道一些知识,然后才能决定距离。我可以在每种特殊情况中研究我的连续区的几何性质,以得到这种知识。
古:但是这一切都不过表示放弃欧几里得几何学的简单结构而换上您那下定决心去使用的复杂框架是如何的不方便罢了。难道这是必须的吗?
今:我想是的,假如我们想把我们的物理学应用到任何坐标系中去而不再有神秘的惯性坐标系,我承认我的数学工具比您的更复杂,但是我的物理学上的假设却简单得多,真实得多。
这个讨论只限于二维连续区。在广义相对论中争论的问题更为复杂,因为那里不是二维连续区而是四维时-空连续区,但是观念还是和描写二维空间的一样。在广义相对论中我们不能像在狭义相对论中那样来应用平行与垂直杆的力学框架和同步的钟。在任意的一个坐标系中,我们不能像在狭义相对论的惯性坐标系中那样,用坚硬的杆和同快慢及同步的钟决定一个事件所发生的地点与时刻。我们仍然能够用非欧几里得的杆和快慢不齐的钟来确定事件。但是要用坚硬的杆和绝对同快慢与同步的钟来做的实际实验,只能在局部性的惯性坐标系中进行。在这种坐标系中,整个狭义相对论都是有效的。但是我们的“好的”坐标系只是局部性的,它的惯性是受空间和时间的限制的。甚至在任意的坐标系中,我们也能预知在局部性的惯性坐标系中所作的测量的结果。但是要做到这一点,我们必须知道我们的时-空连续区的几何性质。
我们的理想实验只指出新的相对论物理学的一般性质。这些实验指示我们,基本的问题是引力问题。它们还指示我们,广义相对论把时间和空间的概念更加推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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