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认为,玛丽在第一次看到颜色时,会根据她对色觉的完整物理知识来识别它们(见Hardin 1992;Ross 2018)。根据这种说法,当她第一次面对一个红色的色块时,她会想“哦,这就是红色”,而且她不会被丹尼特所说的“蓝色香蕉戏法”所愚弄:当给她看一个蓝色的香蕉时,她会知道它的颜色错了(见Dennett 1991)。一种可能且常见的回应是 simply 对这些说法表示怀疑。但是,无论如何,目前尚不清楚的是,这些说法是否 undermine 了知识论证。人们可以沿着以下思路做出回应:如果玛丽在第一次面对红色时能够得出结论,即她现在看到了人们所说的红色,那么她 thereby 就获得了一大堆关于红色体验的新信念(即它们是由玫瑰花、如此这般波长的组合等等产生的)。在看到红色的基础上,她 (a) 获得了一个关于红色的新的现象概念,并且 (b) 她利用先前获得的物理知识,形成了包含这个新概念的新信念。但是,如果这种描述是正确的,那么她先前的知识就是不完整的(关于丹尼特关于蓝色香蕉戏法的论证的详细讨论,见Dale 1995)。
对思想实验表示怀疑的另一种略微不同的方式是,实际上是将举证责任转移给了知识论证的支持者。其想法是,我们没有资格断定玛丽是否会知道现象性的事实,因为根据假设,她拥有相关的完整的物理知识,而我们没有;我们可能不知道某些物理事实,而这些事实将允许玛丽推断出相关的现象性事实。斯托尔哈尔(Stoljar,2006,79-86)为这种无知假设进行了辩护,主要是基于对类似思想实验的考虑(批评性讨论见Alter 2023,41-50)。
麦克莱兰(McClelland,2019)将这种思路发展成了一个困境。考虑到无知假设,知识论证的支持者必须给出理由来解释,为什么理想的完整的科学中的物理事实不会 entail 现象性的事实。如果不能给出这样的理由,那么我们就不应该接受知识论证。但如果能给出这样的理由,那么知识论证将是多余的(因为这些理由本身就足以驳倒物理主义)。
同样值得一提的是,非哲学家似乎也同意,玛丽被关在房间里时,不会知道关于体验的一切。在一项调查中,82%的受访者回答说,房间里的玛丽不会知道看到红色是什么感觉,而且这一发现适用于一系列不同的人口群体(Gregory, Hendrickx & Turner 2022, 530-532)。
4.2 完整的物理知识并不等于知道所有物理事实
玛丽拥有关于人类色觉的完整物理知识(前提P1)意味着她知道关于人类色觉的所有物理事实(结论C1),这似乎是显而易见的。如果所有物理事实都可以在某种物理概念化下被认识,那么一个对某个主题拥有完整物理知识的人就应该知道所有相关的物理事实。但也有一些哲学家可以被理解为恰恰反对这个看似没有问题的步骤。哈曼(Harman,1990)认为,玛丽并不知道所有关于人类色觉的功能性事实,因为她缺乏关于一个物体是红色、蓝色等的概念。弗拉纳根(Flanagan,1992)区分了形而上学的物理主义和语言学的物理主义。形而上学的物理主义是一种本体论主张,即不存在非物理的个体、属性或关系,也不存在非物理的事实,而语言学的物理主义则认为“所有物理的东西都可以用物理科学的语言来表达或捕捉”。根据弗拉纳根的观点,玛丽的案例可能驳斥了语言学的物理主义,但并没有驳斥形而上学的物理主义。奥尔特(Alter,1998)指出,知识论证需要一个前提,即所有物理事实都可以通过论述来学习,并认为这个假设还没有被证实。可以反驳这种观点的是,一旦我们放弃了物理属性和物理事实就是可以用物理学术语表达的那些属性和事实的假设,那么我们就很难理解什么是物理属性或物理事实。
数学联邦政治世界观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