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古典晚期:中世纪语义学的来源 Late classical sources of medieval semantics
Augustinus(354-430)
奥古斯丁的作品混合了斯多葛派、怀疑主义和新柏拉图主义的元素,同时包含了一些新的理念。其对语义学和符号学的重要贡献在于:(1)对词作为符号(sign)给出了清晰定义;(2)他对符号的定义首次将自然索引符号(natural indexical sign)和规约语言符号(conventional linguistic sign)两种都包括在内,作为一个更加通用的符号概念的下类。其将符号定义为:
something which, offering itself to the senses, conveys something other to the intellect
奥古斯丁对意义的解释包含四个元素:(1)the word itself,也就是发出的语音;(2)thedicibile,即被心灵感知到并存留于心的;(3)the dictio,一般使用意义上的词,既包括词本身也包括其在心灵留下的结果;(4)the thing signified (res)。他对dicibile的定义似乎是lekton和Phantasia logike的混合。
奥古斯丁强调语言的交流和使用,这从他的vis verbi(force of word,“词力”)这一概念就可看出,这一概念定义为“efficacy to the extent of which it affect the hearer”。
奥古斯丁在De trinitate中提出所谓verbum mentis(mental word)的理论,认为“内在词”(interior word)才是真正的词,说出来的口语词不过是其符号或声音。他认为思想(cogitationes)是通过心理词进行的,而非口语词,心理词属于一种“nullius linguae”,而不属于任何一种单一语言。
在心理词和口语词之间还另有一个言语层面,即口语词的映像表征(imaginative representation),或者说声音映像(imagines sonorum),这一概念和索绪尔(Saussure)提出的image accoustique有着紧密对应关系。
Boethius(480-528)
波爱修斯对亚里士多德工具论的翻译(尤其是《解释篇》)和评注几乎成为后来中世纪了解亚里士多德语义学的唯一来源。波爱修斯的评注主要对亚里士多德的术语作了一些修改完善,并且对后来亚里士多德文本的解读也有很大影响。波爱修斯强调语言的规约属性,认为意义是通过一种“施加”(imposition)行为建立起来的,去“指称”(signify)就是去“建立一种理解”(establish an understanding)。
在对《解释篇》的评注中,波爱修斯详细讨论了亚里士多德的语言四元素:scripta,voces,intellectus,res。他称之为ordo orandi。他对这几个元素之间的关系的认识和亚里士多德基本相同。
他区分了言语的三个层面,除了书面语和口语之外,还有一种心灵语言(mental speech),思考就是通过心灵语言进行的。心灵语言不是通过任何一个民族语言的词汇构成,而是通过“跨语言习惯”(transidiomatic)或甚至非语言的心理概念组成的,它们对所有语言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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