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说存在是绝对的必要性不仅意味着它是通过自身存在的,而且意味着它是通过自身是其所是的。换句话说,这意味着存在—存在的“内容”—遵循必然性基于存在本身的本性、或存在、或“形式”。从存在的本性中得出的东西本身是二重的,在黑格尔看来,反映了存在本身作为绝对必然性的两个方面:它包括存在的纯然偶然性,即以存在单纯所是的方式存在,以及存在的绝对必然性,即存在的因为存在本性的某种方式存在。因此,必然地存在或通过自身存在的东西,也是偶然的东西和绝对必然的东西。或换句话说,一侧是发生的东西仅仅以那种方式发生,一侧是发生的东西必须发生。那么,什么必须发生呢?
黑格尔给出的答案盲目地简洁:必须发生的是基于这样的事实,世界上必然存在有限的、偶然的众生(beings),即在某一时刻,这些有限的、偶然的众生必须终止存在。因此,对于这个偶然性的世界来说,绝对必然的是否定、破坏和死亡。黑格尔说,只要事物被认为是独立的并单纯地是其所是,它们的毁灭的必然性就会以命运的形式从外部加诸它们:
“——也就是说,它反对这个位于存在的形式里的存在,因为它相当于那些现实性(它们的存在与它们是绝对有差异的)的否定,相当于它们的无,同样也相当于一个与它们相对立的自由的异在,而这其实是它们的存在。” (SL, p. 553; TWA, v. 6, p. 216)
当然,必然性经常以这种方式被呈现,尤其是在悲剧中。然而,对于黑格尔来说,这种坏劫的必然性的真理在于它们不是彻底与众生自身相对立的,而是内在于他们,事实上内在的首先使它们成为有规定的、有限的存在者或事物。对于黑格尔来说,使事物有规定的因素是规定性、否定和界限,正因为它们是受限制的有限者,所以它们必定在某一时刻迎来自己的命定之死。正如黑格尔在《逻辑学》较早的部分所说:“有限者是......但这个存在的真理却是它们的终结。有限者不仅和一般意义上的某东西一样发生变化,而且会消灭......它们的诞生时刻就是它们的死亡时刻。”(SL, p. 129; TWA, v. 5, pp. 139-140)。否定、规定性和界限因此构成了黑格尔所称的“这个内容是必然性给这些现实性打上的一个烙印......它把这些现实性当作绝对现实的东西加以释放,给予它们自由。”黑格尔补充,“以此证明它[必然性]对于它们的权利,而它们[现实性]则是在这个烙印的掌控下走向消灭。”因此,世界中的事物的毁灭并不单纯是某些外在命运的结果,而是“真正意义上的规定性亦即否定的自身关联的展现” (SL, p. 553; TWA, v. 6, pp. 216-217)。也就是说,事物之所以灭亡并不仅仅是因为它们被其他事物摧毁,而是因为从有限的、偶然的物性本身来看,终结是绝对必然的。(顺便提一下,黑格尔与斯宾诺莎在许多方面都非常接近,但在这个问题上两位哲学家显然存在区别,因为斯宾诺莎否认有限的事物注定会因为它们本来的存在而灭亡:“因为任何物的界说都肯定该物的本质而不否定该物的本质……所以只要我们单注意一物的本身,而不涉及它的外因,我们将决不能在其中发现有可以消灭其自身的东西。”[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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