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像上面所定义的那样,为诠释主义虚构主义辩护。雅布洛(2002a)声称他的观点是诠释主义虚构主义的一个版本,普莱巴尼(2018)也遵循他的这种表达方式,但这些哲学家心目中的观点与上面描述的诠释主义虚构主义观点有些不同。雅布洛并不认为数学家有意将他们说出的“3是质数”这样的语句当作虚构的主张。相反,他认为这些语句(至少有时,或者也许是典型的)类似于普通的比喻(figurative)表达的例子,例如:像“炉子后边就是你放那些需要让它们慢慢沸腾的东西的地方(比喻把正在做的事或计划要做的事先搁置一边)”这样的俚语,这个语句中有一个词“炉子后边”,这似乎(从语法上看)是一个比喻(figurative)性表达(denoting expression),但它并不是真正的比喻(figurative)性表达(至少在典型的情况下),如果把它解释为像上面这样的语句中真正的比喻(figurative)性表达,就会严重误解说这类语句的说话者的意图。雅布洛认为,类似这样的事情在与典型的(纯粹的和混合的)数学语句的语句中是真的,例如,“3是质数”和“火星卫星的数量是2”这样的语句。所以,雅布洛肯定是提出了一种诠释主义唯名论的观点,但不清楚他的观点是否能够被看作是一种诠释主义虚构主义。如上所述(2.1节),该观点可能被归类为一种释义唯名论会更合适。雅布洛称他的观点为比喻(figurative)主义,他说的好像是一种虚构主义的版本。但他对“虚构主义”一词的使用似乎与这里的定义不同。他很可能想到的是:从字面解读来看,数学语句不是真的,就像虚构主义所说的那样,但有另一种解读,在这种解读上,数学语句是真的(而且在名义上是可接受的)。但是,把雅布洛的观点当作虚构主义的一个版本是很尴尬的,因为他似乎认为(纯粹的和混合的)数学语句真正说的东西(或者更准确地说,这些语句的典型语句真正说的是什么)在内容上是真的和唯名论的。这听起来更像是释义唯名论,而不是虚构主义。
斯坦利(2001)提出了几个反对解释学虚构主义的论证。雅布洛(2002a)和利金斯(2010)对他的论证做出了回应。
与雅布洛相反,玛丽·兰(2005a,2010)、戴利(2006)和巴拉格尔(2009)对伯吉斯的论证进行了回应,为革命的虚构主义辩护。玛丽·兰的回应版本是基于这样的说法:哲学家评价和批评数学家的工作是可以接受的。当然,玛丽·兰承认数学是一种非常成功的实践,哲学家必须尊重这一点,但她的主张是,我们可以在不假设它是真的前提下解释数学的成功。鉴于此,她认为,我们可以从外部,也就是从哲学的角度理性地评价和批评数学实践。
另外还有一种革命主义虚构主义,它不涉及任何形式的数学批评。正如上面所表述的那样,革命主义虚构主义仅仅是这样一种观点:1、我们应该把数学家解释为主张他们的语句说了什么;2、所以他们的语句是关于抽象对象的非真理性的主张。但这并不意味着数学有什么问题,或者有什么值得批评的地方。这说明,“革命主义虚构主义”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观点名称,“断言虚构主义”是一个更好的名字。如果我们这样讲,那么我们可以说,有革命性的和非革命性的两种断言虚构主义。革命性断言虚构主义者会说,我们应该改变我们在数学中所做的事情,使我们不再提出不真的主张。例如,我们应该开始打算把我们的数学主张当作虚构,或者我们应该开始用我们的数学语句来表达如果—那么主义者认为的意思,或者其他类似的一些事情。非革命性断言虚构主义者则会说,按照目前的实践,数学没有什么问题,他们会承认像“4是偶数”这样的数学语句不是真的,但他们会坚持认为这没有什么问题,因为数学中善的标志不是真理,而是数学故事中的真理,或者类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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