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将自然世界观内涵以及自然语言(它的特殊性又是历史哲学所要解释的)的统一性作为科学“事实”的容器而加以反驳时,马堡学派的代表人物所指的就是这些,那么他们肯定会得到我的赞同。但他们并不知道,在自然世界观的事实以及相对于特定科学的事实的彼岸还存在着一个纯而又纯的事实领域,这些事实构成一个层次分明的王国——它根本不含有“混沌”(Chaos),更不含有“感觉”——,自然事实和科学事实应当被看作是从这些事实中挑选出来的;他们错误地认为,科学事实是在研究的进程中才作为任务、作为一个须受到规定的X“产生出来”,它们是研究的“终点”,而它们的整个内涵都取决于一个充实作用,即一个无层次的“混沌”对面临的“问题”("Probleme","Fragen")所行使的充实作用。在这里,问题本身的起源当然还完全没有被理解——但科学的逻各斯披着造物主尊严的外衣出现,原则就是范畴,对“未被规定者”的规定,对那个带有“规定性”而且也缺乏生存的“非是”的生存化(Existentialisierung)和“设定”便是根据这些范畴进行,但它们本身只有在还原的道路上才能表明自身是有关科学的“前设”,甚至是有关科学的“基础”,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证明途径。
这个考察在这里忽略了这一点,即:所有这些结构和形式都独立于判断意义上的思维以及独立于纯粹逻辑之对象与原则,它们相对于纯粹逻辑的对象和原则来说是完全偶然性的东西,依附于自然世界观的对象领域,这些结构与形式同样也进入到科学的对象世界之中,同时却不会对它们的本质有丝毫损失。事物、作用、力量、因果性、现实-不现实、空间和时间、在其中划分出自然直观内容,即周围世界(如生物、死物)的自然语言(它可以在定义的含义内涵发生变化——如天上的太阳和天文学的太阳——的情况下保持不变)语词的意义朝向,所有这些都完全保留下来。而科学永远也无力解释这些形式和结构。它所“解释”的只是人的环境的特殊内涵,例如它相对于各种动物种类环境之特殊内涵而言的特殊性——但它永远无法解释恰恰不是相对于纯粹思维和纯粹直观而言,而是相对于生物而言的环境结构一般。原子与那张椅子一样是“躯体事物”,并且与此物和彼物一样是由这些层次所构成:可见事物、可把握事物、物质性、相斥性、空间性、时间性——完全不依赖于我们是否根据我们的感官界限来感觉它们。这是一个躯体事物,而不是一个概念。生理学所陈述的那种感觉,即感觉具有强度和质性,这种感觉是一个真正的、带有特性的事物,即使对它的设定还是这样一种假设;而科学所具有的最细微的力量概念的对象在自身中所包含的作用现象,与我们在自然世界观中面对坠落在岩石上的瀑布时所看到的作用现象是相同的。任何“规定”、任何概念定义、任何在“假设性地被给予”和“被观察”之间的区别都丝毫不会改变这两个对象种类的结构和构建的同一性。并且,这种同一性永远不会消解在逻辑学和数学中。实在科学本质上始终区分于观念科学。
但是,对观念对象(尺度、连续、数、空间形态)的自然直观和关于这些观念对象的科学、实证数学——它完全不同于数学哲学,即不同于有关数、量、集合、数值等等的本质学说——,不仅仅是对同一种对象的认识,而且自然直观与科学直观一样,也是根据被给予性的同一种本质联系和奠基规律来进行的,尽管数学在规定性和外延方面无限地超过自然直观。从纯粹逻辑学的观点来看,它们的所有对象都是偶然的。与此相同,也存在着建立在“符号”本质和象征作用本质的基础上的严格规律,这些规律在自然语言中同样可以得到充实,并且这种充实并不亚于在学者们以约定为本的术语中所得到的充实——而它们并没有受到任何心理学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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