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种回应都表明了,虽说意义整体论可能会为组合性/递归性语义带来困难,但意义整体论并没有完全使其成为不可能。然而,这导致了另一个对意义整体论的相关反驳,这种反驳(with Stanley 2008)强调,在一个原子论的框架中(在这种框架中,“dog”的语义值(semantic value)仅被绑定在狗的集合上)为我们的语言提供一个语义学的计划,这件事已经显著地比任何尝试在分子论或整体论框架下(在后面这种框架下,“dog”的语义值是一组推论,或者该词之使用的其他属性)做出的努力更有成效[14]。虽然整体论式推论语义或许最终会赶上传统原子论式真值条件语义所取得的成果(这个讨论见Stanley 2006, 以及其他追随于他的文献和网络资源),但目前语义项目的结果可能表明了,除非有其他更好的理由,否则我们应该更倾向于意义原子论而非意义整体论。
3.2 Instability
撇开关于组合性的担忧,有关意义整体论而最成问题的事是它看上去会使得意义变得古怪以及飘忽不定[15]。如果一个人对一个词项的含义是以,比如说,一个人对它的所有信念或推论倾向来个体化的,那么两个人(或者一个人在两个时间下),只有在他们所有的信念或推论倾向都相同的情况下,他们的任何一个词项才能表达相同的东西。实际上,意义整体论有着抹杀掉以下差别的危险,即,意义的变化/不同,和,信念的变化/不同,所以每当我改变了我的一个信念,那么我就改变了我所有词项的意义,以及,任何时候两个人都不能再共享一个单个信念,因为他们间所有词项的意义以及所有信念的内容都必须是不同的[16]。
3.2.1 Problems from Instability
不稳定性在以下几个方面给意义整体论者带来了问题:
想法的变化(Change of Mind). 我不能严格地去说,我改变了我关于任何特定命题的想法,因为,如果我从相信“Dogs are good pets”到了相信“Dogs are not good pets”,那么我关于 “Dog”与“Pet”的含义也将发生改变。其结果就是,将并不存在我之前所思考之为正确的,但我现在却错误地考虑了它的这样一个命题。然而,由于,对于人们对某件事的看法之改变这一点来说,最自然的理解方式是将其解释为,他指派给一个命题之真值的改变,那么 这种关于“想法的改变”的直观概念就将失去意义(Fodor and Lepore 2002)。
分歧(Disagreement). 同样的道理,将两个人为同一个命题指派了不同真值这事考虑为分歧是十分自然的,但是如果意义整体论是正确的,那么不会有两个人可以在一个单个命题上存在分歧,因为如果他们两个没有接受一个特定句子,那么这里的含义必将有所不同,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不同态度并不会构成分歧(Fodor and Lepore 2002)。[17]
创造性推论(Creative Inference). 对意义整体论来说创造性推论看上去同样是成问题的。人们可以复述出人们已经相信了的事情之前的推论关系,但人们并不能有效地得出新的结论,因为如果推论的结论是人们从前所不相信的事,那么结论中的词项所意味着的东西,就将和前提中那个看似相同的词项所不同,这使得推论变得不再有效[18]。(当然,这个推论以后可以重新概括为一个有效的推论,因为这时前提中词项的意义也发生了变化,但这只说明了这个重述并没有捕捉到该推论在实际上第一次发生时的那个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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