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在他生前,哲学家伯特兰·罗素、鲁道夫·卡尔纳普和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都已对他密切关注,而埃德蒙特·胡塞尔也与他有过交往;并且顶尖的纯数学家朱塞佩·皮亚诺和大卫·希尔伯特都与他有过书信往来,弗雷格还是于1925年死去之后很久才开始变得有名。大部分人认为他绝对是一名被埋没的发明者或发现者,活跃在现代逻辑学,专注于处理涉及关系性推论的符号逻辑(一个简单的例子是“每个软体动物都是动物;那么所有吃软体动物的人都是吃动物的人”)的领域中。其研究的关键在于,他将语句逻辑与变元、谓词和量词整合在一起,而这现已成为逻辑学的标准。最后一章会对此有简短描述。这种逻辑谨慎但坚实地在1897年的“概念文字(Begriffsschrift)”一文中宣告于世。它比之前存在过的任何逻辑都更为有力,并且令‘算术就是逻辑’这一论点变得可信——他在1884年的《算术基础》非正式地简述了这个论点,并力图于1893和1903的《算术的基础法则》(Basic Laws of Arithmetic)中严格证明它。假使他能处理好一个细节,他的证明和演示都将变得完美无瑕。但他假定了每个为此都决定了一个外延、或一个类别、或一个集合,而这个假定并不一致。众所周知,恰恰在《基础法则》(Basic Laws)的第二卷将要付梓前,罗素给弗雷格写信指出了这一点。弗雷格可以说从未能够在收到罗素消息之后,他所描述的那种“震惊”中完全恢复;是罗素和英国哲学家怀特海,以一种更为复杂的方式,将算术还原为逻辑并呈现于1911年的《数学原理》(Principia Mathematica)中。第4章有进一步探讨。
弗雷格在逻辑和数学基础上的工作,与他在语言哲学上的理念之间的确切联系一直是某些争辩的主题。但其中无可争议的就是他于1892年的“论涵义和指称”中宣称的,涵义与指称的清楚区分。这使他能够在接受纯数学只由逻辑为真的等式组成的同时,严格地保留其传递真知识的特性。于1892年出版的“论概念和对象”在弗雷格眼中也同样重要;该文的中心思想最晚自1884年算起就在他的脑中活跃,而他对于这样一个抽象课题的分析力度之大、准度之精确几乎前无古人。自1903年后一直到1918年他出版《思想:一种逻辑研究》前,他都少有声息,可新书中他开辟了所谓‘第三领域’(third realm)(译注:类似卡尔·波普尔所言的“世界3”,一个由人类智力活动产生的客观却又不为人感官经验所知的的事物组成的世界。),即命题内容的客观性及其抽象本质。罗素认为弗雷格的涵义指称之分并不必要。维特根斯坦在一定程度上认同罗素,但他早期的《逻辑哲学论》(Tractatus Logico-Philosophicus)工作里对弗雷格所欠下的人情可千真万确(维特根斯坦说,他在罗素的引荐下于1912年拜访了弗雷格,并被反驳得“一干二净”)。卡尔纳普在《语义学导论》(Introduction to Semantics)(1942)和《意义与必然性》(Meaning and Necessity)(1956[1947])中进一步发展了弗雷格的中心思想;他在20世纪一十年代早期曾上过弗雷格的课程。迈克尔·达米特(1925-2011)为弗雷格之名立于分析哲学之巅出力最多,并出版了一系列有关他的精妙书籍,其以《弗雷格——语言哲学》(Philosophy of Language)(1973)为始。
• 本章小结
弗雷格针对 (NP2) ,单称词项的意义在于其指称对象,从两方面攻击素朴语义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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